桃姨搖頭,“笙姐年輕的時候也不穿粉色,白色的也挺好的,典雅大方。”
“其實姑姑那麼白,穿什麼都好看。”這句話,誠心誠意。
顧笙的衣服確定得差不多了,她突然道:“替她也做一件吧。”
被指的薄蓉腦袋懵了半響,還是桃姨推了她一把,她才反應過來,指著自己,“我?”
迷迷糊糊地被設計師拉到一邊去量身。
轉眼間,顧笙卻已經去了書房,根本沒給她丁點兒解釋。
一直到設計師拎著工具箱走了,薄蓉還有點轉不過彎來。
她纏著桃姨後面,跟著她學給花澆水,“姑姑是什麼意思啊?”
“就那個意思唄。”
“桃姨……”拉長了嗓音,薄蓉這些天和她的關係已經拉得無比親密,有些話不能當面問顧笙,只好纏著她了,“您就告訴我吧。”
桃姨轉身,讓她接過噴水壺,又取了一把花剪,“還能怎麼樣啊,當然是帶你回老宅啊,這回老爺子大壽,他喜歡熱鬧,讓小輩子每一個都要去,誰也不能缺席。”
“我,我也去?”
這訊息砸得她有點暈,顧笙上輩子可從來不帶她回老宅啊。
關於參加壽宴的事,顧笙從頭到尾沒有給薄蓉解釋。
薄蓉從桃姨那得知了零星的真相,也就不再費心琢磨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淹。
就算她進老宅的時間提前了整整七年,也沒什麼可擔心的。
壽宴當天,她和顧笙早早換了禮服,挽著小包上了私家車。
天氣晴朗,萬里無雲。
秋陽拂在身上,襯得肌膚更加晶瑩剔透,薄蓉亭亭玉立地,比平時美了好幾個等級。
私家車駛進老宅,與前面的一輛賓利幾乎同時停在了草坪上。
顧笙,薄蓉下車。
對面一個年輕男人和少年也下了車。
如果是熟人,那怎麼也得寒暄幾句吧,薄蓉側頭看向顧笙。
顧笙這時也看到了那兩人,離著幾米的距離,本該招呼了。
出乎意料地,她平靜的面容一瞬間有了崩裂,雙眼露出冷酷的光,與平時的冷淡大相徑庭,似乎對面站著的不是商界的朋友,而像是殺父仇人……
“姑姑?”
薄蓉腦海打了個顫,訝然看到顧笙挽包的手居然在抖,擔心她再這麼站下去會變得難堪,趕緊扶住了她的手,觸手冰涼,是真的冷。
她忍不住抬眼看那兩個人,心裡帶著一絲絲的怨氣。
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怎麼對顧笙的影響這麼大?
看起來身姿挺撥,貴氣十足,實在不像是會和顧笙有交集的人……
她搜尋了上輩子的記憶,也不記得這兩個人出現過。
顧笙還在輕顫,她只能收回了目光,柔和地道:“姑姑,顧爺爺在裡面等得要不耐煩了,我們先去給他祝壽吧。”
彷彿這時,顧笙才回了神。
她停頓半響,點點頭。
薄蓉總算是鬆了口氣,兩人轉了個彎,依偎沿著草坪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