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能坦然地坐在這裡,沒掐死她,都要歸功於他前頭二十幾年的修養。
這種羞恥又私密的話題,這個男人說起來怎麼能如此面不改色?
臉呢?
難道因為這一連串的打擊,這個男人已經撕破臉,啥都不管不顧了?
“你想的沒錯。”霍司雋輕笑,與南池全身繃緊比起來,他散發出來的精神力開始的愉悅與輕鬆。
“不過,能讓我肆無忌憚地聊這種話題,在這個世上也僅此你一人而已。”
南池頭皮都要炸了,果然這傢伙是真的破罐子破摔,啥都不管不顧了。
想起這個傢伙自從發生夜色酒吧那件事以來,在自己面前從來都是一本正經,表面是一副嚴肅端莊模樣。
腦子裡, 不知道過了幾遍黃色廢料了,還、還做那種夢,物件還是……
老天!有那麼一瞬間,她想奪門而出。
“我還是那句話,不想太早談感情的事……”南池說到這,腦子中突然閃過這個人在遊戲中,倒在地上,對她說的話,
“如果我今天都要死了,為什麼還要等明天,等某個適合的時間?”
南池怔住,對上霍司雋那雙帶笑的眼睛,這個男人不知不覺中,已經學會了忍讓,包容,從一個狂妄的萬年直男新手,成長成一個……
也許跟這種人談個戀愛也不會太糟糕。
在這一刻,南池心動搖了一瞬。
撲通撲通……
在心動的那一剎那,她心跳得很快。
“……起碼,得把異族這個威脅解決掉再說。”狠心拒絕的話在喉嚨裡溜了個彎,變成這句。
她果然是個心軟的人。
霍司雋輕笑,故意曲解他的意思,“解決了異族,我們就結婚?”
“小子!叫做叫做白日夢,就快去睡覺,夢裡什麼都有。
病房的門,不知道什麼時候無聲無息的開啟,李老一臉憤怒的盯著霍司雋。
南池偏過頭,低笑一聲。
突然。
一隻大手從斜邊伸了過來,捏住她的下巴。
南池瞠眸,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一張放大的臉。
隨後,唇瓣傳來一陣溫熱。
“先蓋個章。”男人低啞的聲音自耳邊傳來,又一瞬間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