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不是想把這個給偷偷給張道魁看吧？”楚林霜喃喃道。
楚留夢意味深長：“怎麼可能呢，把這剪輯的影片直接給他看，輕而易舉就會看破的，要找個合適的機會，說不定就是壓死駱駝的稻草哦。”
“……你怎麼能這麼不要臉。”楚林霜喃喃道，“說實話吧，其實我總是在想，你的下限到底有多低。每次我以為已經看到了你的下限的時候，可總是震驚的發現你的下限根本就是一個無底洞，沒有最低只有更低。”
楚留夢一本正經：“你知道馬雲為什麼會那麼有錢嗎？”
“為什麼？”
“因為他一直在追求錢啊。當他賺了一個億的時候，沒有停下來，當他賺了十個億的時候沒有停下來。所以他才能賺一百億一千億。”
“你想表達什麼意思，人的慾望是永無止境的？”
“不，我是想說這個世上根本就沒有所謂的極限，或者說下限。”楚留夢搖頭，“孔子說過，力不足者，中道而廢，今汝畫。說的就是這個道理。沒有什麼東西是有極限的，所謂的下限只是人們自己給自己畫的，都是異端，所以《大學》說過要無所不用其極。人吶，就是一種沒有下限的生物，這是自然之大道！”
楚林霜嘴角抽搐：“孔夫子要是知道他的話被你這麼解釋，一定會氣得從棺材裡跳出來的吧。”
楚留夢微微一笑：“沒關係，他跳出來之後看看到這個世界這麼禮樂崩壞，富而驕，貧而諂，飽食終日所追求者無非名利二字，一定會立馬又被氣死的，不會找我麻煩的。”
楚林霜挑了挑眉：“所以你追求的是什麼？”
“當然是從心所欲。”楚留夢鹹溼手摸著楚林霜的大腿，一臉嚴肅。
楚林霜把楚留夢的手開啟，面無表情：“哦，你也太坦蕩了吧。”
“聽你的口氣好像不太瞧得起從心所欲啊。”楚留夢不急不躁，換另一隻手摸了上去，正色道，“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則從心所欲。這可是大道的境界！”
“孔子說的從心所欲和你的從心所欲不是一個意思吧，你只是想發洩自己骯髒的慾望。”楚林霜平靜地拿出了一柄長劍，“還有把你的手拿開，不然我直接拿劍砍了。”
楚留夢只好戀戀不捨地拿開爪子。
中學生總是想著放假，可是人到大學，突然就會覺得假日悠長。尤其是楚林霜還被關了三個月禁閉，不過沒事的時候楚林霜會習武修煉，想盡早突破到六重天。
“要不要出去玩，現在路上應該沒有那麼堵了。”楚留夢坐地上，無聊地看著在院子裡練劍的楚林霜。
楚林霜收了劍勢：“還有一個星期就開學了，現在出去想幹嘛？”
楚留夢誠實地點頭：“想。”
楚林霜呆了一呆，隨即臉紅了，一劍擲過去：“滾！”
“我開玩笑的……”楚留夢笑著把劍接住，“正好趁著開學之前出去玩嘛，就我們兩個人。”
“現在出去，不安全吧。”楚林霜微微皺眉，現在看似平靜，但是暗地裡的戰爭已經打響了，她爸到現在還沒回來。
“沒關係，我們悄悄地去。”楚留夢聳聳肩，“現在那群人自保還來不及，根本無暇顧及我的。”
“你為什麼這個時候想出去？”楚林霜拿回劍，翻了個白眼。
“我想，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楚留夢站了起來，抬頭四十五度望天，端莊高雅，宛若白蓮。
“……啊？”楚林霜眨了眨眼，愣愣地歪了歪頭。這感覺真是玄幻，好像眼前見的是真的白蓮仙子似的。
“你沒聽錯。”楚留夢平靜地道，“我剛剛說的都是實話。”
“你覺得我會信嗎？”楚林霜嘴角抽搐，“說人話，你想出去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