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11:30午飯已經做好,可往常本應該喧鬧的食堂此刻卻一個人也沒有,尤一手奇怪的說道:“今天工地加班嗎?一旁的張姐和王姐也是搖頭,她們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
就在這時,一個年輕小夥子急匆忙的跑了進來,尤一手認識這個人,他叫週二雙是個木工,今年也就二十五六歲,平日裡喜歡抱著一把吉他唱歌,夢想就是成為一名歌星,和尤一手關係還不錯,只見他神色慌張的說道:“一手,快,借我把菜刀,有人來工地鬧事,馬上就要打起來了。”
尤一手這才知道今天為什麼沒人來吃飯原來工地出事了,他沒有理會週二雙的請求反倒是淡定的問道:“怎麼回事?
週二雙勻了口氣說道:“程總好像接了個工程,引起了競爭對手的不滿,這不程總剛到工地,對方就帶了上百個社會混混過來鬧事,阻攔我們開工還說要砸了工地,他們還把看門的孫大爺給打傷了。”
聽到孫大爺受傷,尤一手坐不住了,豈有此理竟然連老人都打,只見他抄起大翻勺就衝了出去,工地大門口,數百號人相互對峙,一方是拿著棍棒的社會人員,一方是舉著鐵鍬和板磚的工人,火藥味十足一點就著,尤一手來到人群中,沒看到工地負責人,便問身旁的鋼筋工劉猛,“劉哥,程總他們呢,怎麼不報警?
劉猛看到來人是尤一手,只見後者還拿著炒菜用的大翻勺,不由好笑道:“程總和他們在辦公室談判呢,你怎麼來了,快回食堂去這裡用不上你。”
尤一手拱了拱胳膊上的肌肉說道:“我這一身的腱子肉可不是擺設,真要打架我還是能幫上忙的。”
劉猛笑著說道:“放心吧打不起來,這種事在工地上見多了。
在國內各大城市,類似於“搶工程”進而引發的大規模鬥毆實在太多了,小到城鄉大到一線城市,每一項工程的背後都牽扯著多方勢力博弈,也滋生了太多黑色交易。
工地辦公室裡,程遠正在和一個光頭男子交涉,“楊勇,你這是什麼意思,這工程我可是和華達簽了合同的。”
光頭男子四十多歲,膀大腰圓滿臉橫肉,一臉的兇相,脖子上的金項鍊粗的晃眼,只聽他惡狠狠的說道:“程總,我不管你和誰簽了合同,總之這塊肉我們“天鴻”吃定了,我勸你還是乖乖簽了這份轉讓協議,這樣對大家都有好處。”
程遠臉色鐵青,這個叫楊勇的不過是別人的馬仔而已,真正的大老闆是他背後的天鴻地產董事長“陳天鴻”,此人早前是個社會超哥,靠搶奪土方砂石生意起家,後來開始涉足工程建築,在黑白兩道都有著不小的勢力,他早就盯上了華達集團的寫字樓工程,但由於他在圈內的名聲不好,馮衛禮根本看不上他連競標資格都沒給他,這讓後者很是惱火可又不敢招惹華達集團,只好撿軟柿子捏。
程遠沉聲道:“我要是不同意呢?
楊勇冷哼一聲,陰狠狠的說道:“程總,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可是很給你面子。”
程遠淡淡的說道:“請便。”這次的工程是程他不容易爭取來的,對公司的發展至關重要,他是不會放棄的。
臉色陰沉的楊勇拍桌而去,只是眼神裡透著一抹陰森,隨著談判的破裂外邊的混混也都隨著楊勇離去,但事情就真的這樣結束了嗎?
人群散去大家陸續來到食堂吃飯,天大地大都沒有吃飯事大,無論是這些工人還是尤一手,他們只關心自己的一日三餐,其它的事交給老闆頭疼,當然如果有人要砸他們的飯碗,那就自當別論了。
下午天氣涼快了點,尤一手準備去隔壁的春熙路轉一轉,看看美女什麼的,咳咳,是熟悉熟悉美食,唯一煞風景的就是他背上的黑鍋,就像牛皮糖一樣怎麼甩都甩不掉,一路上尤一手也成為了路人拍照的背景,大家都很想和這個“背鍋俠”來張合照,吃了一碗賴湯圓,嚐了幾個鍾水餃,擼了幾個肉串,尤一手就吃飽了,看看天色也該回去做飯了,這時天空突然下起了陣雨,看著被淋成落湯雞的路人,這貨一點也不愁,瀟灑的頂起黑鍋衝進雨中,沒辦法人家有傘他有黑鍋。
在這期間尤一手去家禽園裡抓了幾隻靈鴨帶回去,晚飯就吃“酸蘿蔔燉老鴨、花菜炒肉、麻婆豆腐、山藥木耳,冬瓜蝦米湯,用靈鴨燉出來的湯根本不需要新增任何的佐料絕對原汁原味,肉質纖密緊實入口清香。
“左手一隻雞,右手一隻鴨,身後揹著個大黑鍋呀,咿呀咿嘚喂···”廚房裡,尤一手自編自唱,自得其樂。
“小尤,出去一趟撿錢啦,咋這麼高興?一旁的張姐打趣道。
尤一手笑著說道:“咱老百姓呀今兒個就是高興,沒理由。”
“你這都看不出來,肯定是有物件了。”王姐笑道。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