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舟所答非所問:“我在副本里遇到一老道士,給了我一張藥方,一硫二硝三碳。我當時覺得這玩意兒有啥用呢?可回來之後,這張藥方,莫名其妙消失了。”
徐梓突然豁然開朗,失心瘋女漢子模樣連拍自己腦門:“哎我去!我了個去!我了個大去!醬紫啊啊啊!啊!”
任舟看著這哈士奇少女,心底發笑,問道:“你到底懂了啥啊?”
徐梓一愣,狀若嬌羞的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任舟,眼睫毛呼扇呼扇——要是其他小姐姐這樣做,任舟肯定要叫受不鳥,可在徐梓這裡,這所謂的“賣萌”,實在是不堪入目,也算是另類的“受不鳥”?
撓撓腦袋,任舟徹底沒了和徐梓鬥嘴的性趣,言簡意賅道:“任舟三大猜想,第一,副本里的知識,要轉化成本世界的語言才能被認可,阿拉伯數字,數學符號,都不好使;第二,這裡缺的不只是熱力學定律;第三,攜帶被認可的知識回來,有好運。”
徐梓心電急轉,頻頻點頭認可:“難怪,我之前搬回來那麼多物理學書籍一點卵用都沒有!核心公式都他丫的是鳥文字母,有用才怪!”
“試試蒸汽機吧!好不好用,一試便知!”任舟認為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沒檢驗出來,那就證明實踐的不對啊嘛!真理,永遠都沒錯!比如,香蕉大,香蕉皮也大!
看著蒸汽機順利順轉,雖然從機體出力來看,還和任舟所在的原世界有一定差距,但至少比之前強太多了——大概是採姑娘的小蘑菇,和人工培育的大香蕉之間的差別吧?
“嘖嘖,小傢伙長大了呀!”徐梓欣慰的看著蒸汽機,就像妙齡寡婦看著鄰居家逐漸長大的小正太,肆無忌憚的滿嘴跑火車。
“可以了,下一步行動,非常明確。”任舟喝了口水,認真盯著徐梓,“你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我的意見想聽麼?”
“哇!任總!您可別這麼謙虛呀!您現在就是讓我幫您暖床我都願意呀!您快說啦!”徐梓一把摟住任舟的胳膊,不停的蹭。
任舟翻了個白眼,他現在分外肯定自己的眼睛沒有被欺騙——果然是個太平郡主!
“盯準了熱力學定律,偷偷帶回來,補全這裡的熱力定律,然後停手。”任舟被蹭的分外想念還備受大姨媽煎熬的春熙,那可是兩個量級的選手啊,“全力組建以蒸汽機為動力的能量源,以第二次、第三次工業革命中誕生的管理手段、製造手段,結合蒸汽動力,秘密研發、製造熱武器。”
“哇!”徐梓滿眼小星星,一把抱住任舟的腰,“任總,您這是要造反麼?求包養呀!”
任舟一把推開惺惺作態,演痕超重的徐梓,才道:“有備無患,我當日來的時候,看胡銀和羅屠,乃至是你那表哥,魏三爺,都不是個省油的燈!估計你那幾個哥哥,對你那點產業也虎視眈眈吧?不留點底牌,怎麼自保?”
“那咱直接補全電學定律,開電力啊!多省事兒!”徐梓這是真沒想通,幹嘛捨近求遠,明明有更先進的科技樹不去點,非要盯著老掉牙的玩意兒硬啃。
“我們能穿越,他們也能,你會造電廠,人家也會!光憑我運營領域的管理本事,根本做不到正面硬剛他們,那我們還有個屁的優勢?”任舟道。
徐梓若有所思的順著思路往下走:“所以,你是打算坑人?”
任舟點點頭,道:“突然發現一個劃時代的技術誕生,你覺得這些在各個世界裡穿來穿去,見多識廣的野心家們會不行動麼?但我們現在只補全熱力學定律,他們又不知道如何補全其他定律,就只能在這條路上狂奔不息。”
徐梓誇張的大叫:“哇!任總!您壞死啦!不僅要佔一步發展先機,還要讓他們在一條註定底層的道路上越奔越遠,花費巨量人力、物力、財力,可真等到發生直接衝突時,你瞬時補全高階定律,降維打擊啊!?咋這麼黑的心呢?快把您的胸肌給我看看!”
任舟瞪了徐梓一眼,再次痛心疾首:“姑娘,你好歹敬業一點,這麼演,傻子都知道是假的啊!”
徐梓俏皮的吐舌頭,做了一個鬼臉,然後頓了頓,彷彿下定某種決心道:“我不僅要看胸肌!還要看紋身!”
任舟一愣,這是明擺著探究自己師門的隱秘了啊?什麼意思?撕破臉也沒這麼快啊?
轉念一想,他明白了徐梓的打算——這是在跟任舟攤牌,兩方坦誠相見,她完全不隱瞞她的想法,至於任舟配合不配合,那是任舟的選擇,雙方光明正大,直來直往,這才能長久合作下去。
任舟哂笑:“給你看個夠!”
說罷,開始寬衣解帶,毫不羞澀——廢話,任舟這風月場老油條能在一隻雛面前怯了場?
徐梓把團扇“啪”一聲扣在臉上,露出一隻眼睛:“哇!任總,您,您,您想幹啥?倫家好怕怕呀,好羞羞……”
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徐梓一眼也沒少看,還繞著任舟轉圈觀察。
任舟直接把睡衣往地上一丟,張開雙臂,身上一點贅肉都沒有,卻沒太誇張的稜角,更沒有所謂“爆炸式的肌肉”,似乎平平凡凡,普普通通。
保持著擁抱太陽的姿勢,任舟嘴裡解釋道:“胸口,大日陀羅尼咒;後頸大明咒,大椎智慧咒;背部和肋下,楞嚴咒的五大心咒;左肩三角肌處文殊菩薩八字咒,右手臂二三頭肌,環紋金剛薩埵咒……”
“哇!任總,沒想到啊,您除了這一身藏密咒文,還紋了條金龍纏身啊!竟然是金色暗紋,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您果真悶騷啊!”
“你說什麼?”任舟騰的一下轉身,向徐梓緊走兩步,把徐梓嚇了一跳。
“幹嘛嘛!玩笑都開不起的嘛,說你悶騷又沒錯啊……”徐梓小嘴一撇,作勢欲哭。
任舟臉色鐵青,一字一頓道:“你說,金,龍,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