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霧星:得了,不找小魔尊一趟,這人我是救不了了。】
系統對比了一下她的戰鬥力和耐受力,沉默了會兒,說:
【其實你也可以不去,留著體力去救女主。】
【關霧星:哈!你都告訴我我親徒兒在捱打,現在說不去就不去?!】
【……我只是建議,你別激動。】
【關霧星:我才沒激動!!!】
系統:你要是感嘆號少兩個,我都信了。
關霧星跟系統鬥嘴完,剛一轉身——就懟上男人壯碩的胸肌。
來不及跟來人打個招呼,她鼻子驀地一疼,眼淚嘩嘩嘩的往上湧。
“嗚嗚嗚嗚……”
紫衣女子又蹲了回去,捂著臉哭得好傷心。
梵朔,“……”
望著從指縫中鑽出來的一滴兩滴淚水,男人安靜極了。
哭?
因為出不去哭?
還是看見他,知道離不開哭?
他鼻尖輕輕地動了下,像是能從周圍路過的風裡嗅出一兩分獨屬於她的氣息。
這三個月內,他與師父都很高興,都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師父成了魔修,成了他的。
閉關期間,只有他能去師父的山洞看望,能為她擔心,其餘任何人都沒有這個資格。
師父徹徹底底是他一個人的。
得知今日師父出關,他特地讓人把準備許久的婚服拿出來,還讓人去外界一趟抓了幾個大廚,據說是皇宮裡的,手藝很棒。
他想著師父咬著筷子對他笑的模樣,心頭火熱,腳下不停的往山洞奔去——
可空無一人的黑暗,又漸漸淹沒了他。
梵朔這次很冷靜的找。
他是魔尊,師父是魔修,普天之下她的蹤跡已不是秘密,他能隨意窺探。
眨眼間,就能輕易捉住妄想逃脫他的師父。
然後師父哭了。
哭得很難過,從未這麼難過。
梵朔垂在身側的手握成拳頭,指甲悄無聲息的暴漲,刺進了掌心的肉。
偏深色的血也開始沿著指縫一滴兩滴往下落,逐漸比紫衣女子落淚的速度都快。
眸中的金色不再是純粹的光亮,被不知哪裡溢位的陰暗汙染,融合成很恐怖的顏色。
他脖頸間的魔紋又出現了。
不再是若隱若現,而是直接顯露在他身體上,緋紅的色澤,豔麗又奢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