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活著,人在藥廠,你先彆著急。”小兔反握住她的手,安慰她說。
“他怎麼不來?都是我拖累了他,我想出去找的,又怕受傷了給他填麻煩。唉…”她的眼淚直掉。
“我來就是怕你著急,他在那沒事的,就是生病了,暫時不好移動。”錢荼說。
她一抹臉上的眼淚鼻涕說:“等我一下,我去收拾幾件衣服,和你們一起去藥廠,我去照顧他。”說完也不等小兔答應,就往裡屋走。
她動作很快,三分鐘就出來了,手裡拎著一個袋子。
“你家有被子麼?你身上裹一下,不然這傘不夠大,等下冰雹打著人疼。”錢荼接過她的大袋子,對她說。
她又返回屋裡去拿被。
王高洋說:“王金叔這事還好你發現的早,你這一說提醒我了,我再找幾個巡邏隊的,村子裡挨家挨戶都問問,有沒有還沒回家的。說不定還有其他人呢!”
“好,你去吧,天黑記得帶手電筒,要是有人受傷,直接送去藥廠。”錢荼對著往外走的王高洋說。
王金的老婆也出來了,學王高洋的樣子,頂著棉被。
她把門一鎖,就和錢荼走了。
地上冰雹多,錢荼一手套著袋子,打著傘,一手扶著她。兩人就這樣去了藥廠。
王金的老婆一看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丈夫,忍不住又想哭,淚水在眼眶裡轉了幾轉,被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她拿出乾淨的內衣,在被子裡一點點摸索著,給丈夫套上,讓他睡的舒服點。
路上,她知道是錢荼救的人,自然是千恩萬謝。
錢荼也不是衝著這個救人的,只讓她好好照顧丈夫就行了。
吃過了晚飯,冰雹總算是停了。
王金卻發起高燒,小兔給他吃了退燒的藥丸,還輔助針灸,一時半會溫度還沒褪去,只能先觀察著。
李元挪去了林順的房間,把地方讓給了他們夫妻倆。
林順則是在自己房間裡拼了一個上下鋪,雖然擠了點,但三兄弟住在一起也方便。
李元要是半夜不舒服,身邊也有人。
錢荼要隨時觀測著王金的病情,心裡還惦記在外巡邏的王高洋他們,一晚上也沒睡。
後半夜的時候,王高洋抱回來一個人,是劉家山,也是村裡的人。
他也是出了一趟門,去隔壁村的妹夫家裡,正好錯過了廣播,走到半路下了冰雹,就躲到地裡的瓜棚裡。
雖然能擋一擋冰雹,突然降下的氣溫卻沒有辦法,瓜棚也是四處漏風,很快人就凍的發抖。
他也在瓜棚裡不停的活動,讓自己暖和一點,天黑之後還是發起了高燒,暈了過去。
王高洋等人知道了他今天出門,就又往隔壁村去,問了他妹夫,得知人沒到,又在路上找起來。
最後找的時候,臉都燒的通紅。
合力把人送到藥廠,又是一通忙活。
等到天快亮了,兩人的高燒才陸續退了。
錢荼一夜未閤眼,林順勸她去睡一覺,她卻堅持要回鎮上。
小兔往鎮上走,地裡都是一片白茫茫的冰塊,還沒融化,氣溫也低的很。
她心裡一直很慌亂,像是有什麼大事發生。
上次洪水過後,村裡的電話線路還沒修好,手機的訊號早就在寒潮的時候沒有了。
不然一定要打個電話回九靈堂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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