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榜單被重新貼過,趙縣令也被停職檢視,可惜知州證據不足,上面雖然大發雷霆,卻也只是將趙縣令降到了同知。
阿城的傷幸好只是看著嚇人,實際並無什麼大礙,否則趙枝的脖子恐怕就要保不住了。
而第二天劉武就把趙枝的表妹張子怡給打了。
夫子氣急,親自把劉武送回了劉家,痛心疾首道:“老夫教書這麼多年,怎麼就碰上這麼個倒黴玩意啊!”
劉武耿著頭,倔地跟頭牛一樣,就是不認錯。
“是她先來挑釁我的!”劉武大叫道。
夫子立刻反駁:“那她打你了嗎?!”
這下劉武不吭聲了,但是小眼神裡那是滿滿的不服氣。
劉善和蘇恬對視一眼,昨天的事他們是知道的,再加上劉武這暴脾氣,打了人那是在他們意料之中。
於是夫妻兩賠著笑,安撫夫子說道:“我們家小孩那是不可能無緣無故動手的,夫子不如回去弄清楚,如果真是我們家劉武的錯,我們夫妻兩定壓著他去給人家道歉。”
夫子冷哼一聲:“那張子怡一個小姑娘,能說出什麼刺激人的話?哎你們家孩子也不能看誰不順眼就打誰啊!”
“誰說小姑娘就說不出刺激人的話了?你以為她的心腸真跟我妹妹一樣好嗎?!”
“你!”夫子指著劉武半天說不出話來,胸腔劇烈起伏著,劉武理直氣壯地瞪著他,以至於好久才憋出一句,“逆徒啊!”
“這逆徒,我是教不了了,你們劉家另請高明吧!”
說完,夫子將門摔得砰砰響,離開了這個讓他心力交瘁的地方。
蘇恬哎了一聲,到底還是沒追出去,只是沒好氣地看著劉武:“你看看你,現在可好了,怎麼搞?”
劉善到是一點都不在乎的模樣:“又不是隻有讀書這一條路,他們字也識完了,該學的都學了,那些什麼作詩什麼的,學他幹嘛?你還指望劉武給你學成個詩人啥的?”
夏顏接話道:“不過三哥在習武方面很有天賦哦,兩個夫子都經常誇他呢。”
蘇恬眼睛亮了亮:“真的?”
有哪個父母不喜歡自己的孩子被誇呢?夏顏又說道:“對呀,夫子教的招式三哥很快就會了。”
劉善的嘴角也微微勾起了弧度:“你個小子還算有用。”
劉武不好意思地摸摸頭:“也沒有...顏顏和阿城學的也很快的。”
末了,劉武又沮喪起來:“我被夫子趕出學舍後,肯定沒有其他學舍願意收我了,本來我也想入朝為官來著。”
家裡人動作都微微一頓,入朝為官,還能為什麼?
自然是為了他們幾個家裡有冤案的人。
當初叫家裡幾個孩子去上學,也是想著能多學點知識也是好的,卻從沒想過讓他們為家裡復仇,為家裡翻案。
誰曾想竟然小小的劉武都在心裡存了這種心思?
蘇恬心裡說不感動那是不可能的,她無聲摸了摸劉武的頭,說道:“你還小,想這麼多做什麼?”
劉武雖小,但他也明白事情的重要性:“上次那個什麼靖安王來,不就是懷疑咱們一家嗎?上次是運氣好,若是他真有證據證明娘你是逃出來的,還有簡將軍一家,顏顏和阿城,要是你們真的被抓走了怎麼辦?”
劉文跟著點頭:“他說的不無道理,這種結果,是我們誰都不想看見的,所以娘,不是我們想的多,是我們不得不想這麼多,只有我們有足夠的力量跟他們抗衡了,才能確保你們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