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棠見不管她怎麼求爺爺告奶奶,別人都不理她,只好 灰溜溜地回家了。
她一回家就看見了趙夫人,她永中拿著剪刀,正在替花枝剪葉子,看起來心情很是愉悅。
趙棠心虛地想要繞過趙夫人,回自己院子去,誰知她爹趙健卻怒火沖天地大闊步進來了。
“趙棠!你個死丫頭給我滾過來!”
趙夫人被嚇得一哆嗦,手一歪,剪殘了,當即叫道:“幹嘛呢幹嘛呢?你是吃了炸藥啊?”
趙健叉著腰,指著自己陰陽怪氣:“我倒是希望我是吃了炸藥,而不是生了這麼個女兒呢!”
見趙健要跟趙棠發難,趙夫人趕緊將趙棠護住:“幹什麼這麼兇,別給我擱那陰陽怪氣的啊。”
趙健顫抖著手,指著趙棠氣不打一處來:“你自己問問這小兔崽子,她幹了什麼?!”
趙夫人看見趙健這副模樣,好像還真很嚴重,轉過頭語氣嚴厲地問道:“你做什麼了?”
趙棠支支吾吾不敢回答。
沒道理啊,前腳才發生的事,爹怎麼後腳就知道了呢?
趙夫人看她這樣,就肯定有事,拽了她一把生氣道:“說!”
趙棠都要哭出來了:“就是,就是我看劉家他們身上的料子是流光雲間綢,就尋思著他們怎麼可能買的到,肯定是在外面請人仿製的...然後...”
趙健腦仁直突突:“給我說清楚!你還幹什麼了?!”
“然後我就說了他們幾句...”
趙健恨鐵不成鋼:“你啊你,趙棠你叫我說你什麼好?”
趙夫人立馬出來打圓場:“哎呦,不就是說了那劉家人幾句嗎,再說了,正常來說他們本來就買不起,棠兒也沒說錯啊。”
“她沒說錯?!”趙健不可思議地叫起來,“我告訴你,大錯特錯!那顏金軒可是人家劉家自己的,自己給自己弄幾匹布穿有什麼問題?來你告訴我,趙棠,我就問你有什麼問題?!”
趙棠縮在趙夫人身後不敢吭聲,趙夫人解釋道:“那她也不知道嘛。”
誰料還沒完,只聽趙健又氣急敗壞道:“你都不知道我這個好女兒在外面給我做了多少好事啊!你自己說,你還幹了啥?!”
趙棠急得眼眶都紅了,她也沒幹什麼了....吧...
趙健看她不說話,真想把人拽過來抽一頓:“我問你,你是不是去參加縣令府的賞花宴了?”
趙棠猶猶豫豫地點頭:“是...”
“你賞花宴上說什麼不經大腦的話了?”
趙棠想了想,肯定又是跟夏顏有關,她弱弱地說道:“就是,就是說了幾句夏顏的頭飾是偷的...”
“你可真行!”
趙夫人嗨了一聲:“不就說了幾句嗎?你有必要在這裡朝你親生女兒大吼大叫嗎?”
“就說了幾句?”趙健一甩袖子,說道,“這幾句毀的可是我趙家九成的生意!”
趙夫人懷疑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我說,你女兒,就幾句話,把我趙家九成的生意給毀了!”
“不是,怎麼這樣呢...不就是幾句話....”趙夫人堪堪後退幾步捂住了心臟,九成的生意啊,那得多少錢啊!
趙棠也瞪大了眼,她不明白,她不過就是說了幾句,怎麼會毀了家裡這麼多生意?!
“爹,爹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趙健痛心疾首道:“就那劉韜,你不知道人傢什麼身份你亂說什麼啊?就那做生意的腦子,是金啟才都要禮讓三分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