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這位小仙君。”白羽葉從司辰的懷中離開後,對著他福身行了一禮。
司辰不想暴露身份所以並沒有開口說話,而是將自己的披風脫了下來披在了白羽葉的身上。心中暗道:琳琅怎麼這麼不會照顧人,如此冷的天竟然也不給師姐拿個披風。
帶著溫熱體溫的披風將白羽葉牢牢包裹,她的鼻尖還能聞到一股淡淡花香。白羽葉已經確認了,這就是她的小辰啊,即使他身上的氣息靈力已經完全改變,但是這股清香,這種溫柔卻永遠都不會改變,只是她明顯的感覺到眼前之人似乎並不想和她相認。
在司辰的攙扶下,白羽葉回到房中坐下,沉洛的聲音也自遠方而來:“小白,你醒了嗎?”
隨著聲音的傳來,一陣微風拂過,房中只剩白羽葉一人。
“我醒了,你進來吧。”
沉洛進入房間之後,看著白羽葉身上的披風愣了一下:“怎麼在房中還穿著披風?這個披風是你新做的嗎?”
“方才在外面有些冷,所以才穿了件披風。”白羽葉並不想提這件披風的事,所以只回答了沉洛的第一個問題:“我這眼睛還有多久才能好?看不見的日子竟是這般難過。”
“恢復的快的話,再有三到五日就差不多了。”
沉洛溫柔的將白羽葉的遮眼布取下,小心翼翼的替她換藥,司辰也至此在陰暗躲藏中看見了白羽葉的全貌。
她還是那麼的美,那麼的令人魂牽夢縈。
一連三日司辰都會準時出現在流光月華,替代琳琅給白羽葉喂藥,餵飯。除了白羽葉更衣如廁沐浴等他做不了的事情之外,他都會親自上陣,無微不至。
當然琳琅也很盡職盡責的為司辰打著掩護,只要司辰一出現,她一定會瞬間消失。
“小仙君,謝謝你這幾天的照顧,雖然你不說話,但我總覺得你有種莫名的熟悉之感。你的身上有一種很讓人安心的味道,和我的一個故人很像。”
這幾天,司辰從未在白羽葉的面前開口說過話,白羽葉與他聊天,他也只是輕輕的托起白羽葉的手,在她的手心寫字作為回答。
今日也是如此,司辰心下微動,熟練的托住白羽葉的手,在她的掌心輕輕寫下:那一位故人對你來說很重要吧。
“嗯,很重要。我與那位故人從年幼相識到相知,一起並肩作戰,共同經歷了許多的大風大浪。”白羽葉因眼睛遮眼布的緣故,看不見她的神色,但從她的聲音中可以聽出,那位故人在她的心中份量很重,足以佔滿她的整個心房。
司辰的身體微不可見的抖了抖,師姐說的是亓元帝君嗎?他們確實是年幼相識,一起並肩作戰平定六界,安定九重天,共同經歷了無數的大風大浪。
師姐果然是忘記了他,司辰的心好痛,比跳下墮魔臺的那種被撕扯的痛還要痛。明明是他親手促成的結局,為何自己還要那麼難過,他現在有些後悔了怎麼辦?他想要師姐回到他的身邊怎麼辦?
真的那麼重要嗎?
司辰忍不住在白羽葉的手中寫下這幾個字,他想看看白羽葉最後的回答。
“嗯,重要到可以用我的命去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