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蓬城的人都知道了宋將軍的夫人來了,正在大肆採購各類物品裝修將軍府。本來已經決定討好聶一倩的木塔亞,又偃旗息鼓,決定再觀察一段時間再說。
如意酒坊所有人都在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埋頭苦幹,只要不是越國打過來的,其他的事情都引不起他們的注意。
聶一倩與塔烏莎說說笑笑的回到了將軍府。就差最後一步,就出酒精了。勝利就在眼前,怎麼能讓人不高興?
“馬王才,一會兒進府喝一杯茶再走吧!這段時間忙裡忙外的辛苦了。”聶一倩笑著邀請道。沒有想到馬王才是一個如此靠譜的人,做什麼事情都非常的周到細緻,一應酒精蒸餾工具安裝得非常的到位,保密措施也做得非常的好。
“多謝。你家的茶我可是好久都沒有喝過了。”馬王才每天暮色降臨,小院收工之後,都要親自把聶一倩送回將軍府,防止有些人半路不長眼傷著她了。
讓他們猝不及防的事情發生了。聶一倩與塔烏莎前腳剛進府,門就砰的一聲就關上了。讓走在她們身後的馬王才一頭撞到了門板上,差一點就夾住了他的腿,還好他反應迅速,把邁出去的左腿及時給收了回來。
聶一倩心裡顫抖了那麼一下,後脖子被啪的打了一下,還來不及感覺疼痛,就人事不省倒地上了。馬王才也覺得今天的將軍府格外的怪異。來不及揉自己發疼的額頭,大聲喊道:“大姐頭,發生什麼事了嗎?”
不管馬王才在外邊怎麼喊叫,都聽不到聶一倩一絲的聲音。
“壞菜。”馬王才想撞門而入,但是曾經混混身涯的直覺告訴他,不明就裡,不知道具體情況,貿然闖進去,不僅救不了人,還會把自己搭進去,那時候就真的沒有人來救她了,當務之急是趕緊去搬救兵。
馬王才轉身跑回軍營,找到領頭上司周都統帶著一隊人馬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啪、啪、啪!”馬王才非常有底氣的敲打著將軍府的大門。
將軍府大門應聲開,一點違和感都沒有。只是感覺往日安安靜靜的將軍府今日異常的熱鬧,院子裡增加了很多的紅燈籠,跟過節似的,讓原本樸實無華的院落增加了那麼幾分的喜氣與貴氣。
馬王才與周都統面面相覷,帶兵進入。心裡嘀咕:“沒有聽說宋將軍已經回來了,這府裡的人又是在唱哪出戏呢?”
“我想求見一下聶姑娘。”馬王才對著來開門的,這個沒有任何突出特點的年輕男子也就是何順說道。
“你走錯地方了,我們府裡沒有你所說的這個人。”何順面無表情的回答道。
“你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癩蛤蟆?怎麼跑到將軍府裡來了?”馬王才急吼道。將軍府裡的那幾個人,他可是熟悉的很,從來就沒有見到過這個人,難道將軍府突然易主了,也沒有接到上級的任何命令呀,讓他很是納悶與不解。但是眼前的長相一般的男子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讓人感到很是壓抑,馬王才渾身肌肉瞬間緊繃,向後退了一步。
“這是幹嘛呢?你又是哪裡冒出來的?竟然敢跑到我將軍府裡來做憋。”劉美嬌身穿大紅色的玫瑰對領錦衣裙,邁著大方步,由丫鬟小荷扶著,不緊不慢的走了出來,眼神不屑,聲音冷漠的問道。
“你又是誰?”馬王才反問道。眼前這個女人,自己更是一點印象都沒有,她又是突然從哪裡冒出來的?
“我是宋玄逸將軍的髮妻劉美嬌,回到自己的府裡,難道你有疑義嗎?還有你這樣不請自來,還帶著一大群士兵跑我家裡來,難道是想造反。”劉美嬌氣勢十足的說道。
“啊。誤會,麻煩你把聶一倩叫出來,我們周都統有話要問她!”馬王才心裡咯噔一下,正妻來了,小妾的日子就要完蛋了。處理不好,今天大姐頭麻煩了,原來宋將軍的髮妻是頭母老虎。話鋒一轉道,想辦法先把她從這裡帶走再說其他的。
“我們府裡沒有你說的這個人,你到其他地方去找吧,慢走不送。你們這次私自帶兵擅闖將軍府的罪,我就心寬的給你們一次機會,不予追究。”劉美嬌轉身離去,不再理會。
何順也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臉上依舊是面無表情,目光裡卻對著馬王才透著一股狠辣的光芒,準備關門。
周都統也表示很無奈。將軍府里正妻與小妾之間的爭鬥,他還真沒有參與的資格,只能說馬王才讓過來救命的這個聶姑娘命背。只好摸著鼻子憋氣的領著兵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