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TTsandRoofTerre酒吧,八十年代曾作為舞池,供酒店賓客休閒,當時的名字也沒有這麼洋氣,順應著當時的潮流風範,名字還是叫做風月軒。
在怡東酒店更名此間無怡後,雖然這間空中酒吧,已經簡化改名為露臺,但還是被員工和來往的老賓客叫著原來的名字。
這裡也是酒店觀賞維港景色的最好之處,二百七十度全面景觀,盡覽維港海港,及兩岸景色。
此時的酒吧,空空蕩蕩,只有一個白髮老人和一箇中年男人,坐在靠在窗邊的桌位,一杯清茶,一杯咖啡,伴隨著杯中升起的嫋嫋清氣,和煦的說笑,暢談著。
鍾維正帶著王啟聰和李耀庭進來後,徑直走向兩人,哈哈笑著,招呼道
「路上塞車,耽誤了一會,勞本叔和蔣先生久等,實在不好意思!望二位不要介意!」
聽到鍾維正的招呼,而回過頭的本叔和蔣天養,讓王啟聰和李耀庭一陣咋舌,沒想到鍾維正帶他們來見的人,居然會是洪興和東星,兩大社團的龍頭。
而看著嘴上說著不好意思,但臉上卻沒有一點不好意思之情的鐘維正,本叔看向蔣天養,笑著開玩笑,道
「你們倆是不是商量好的?連說的話,都差不多!」
蔣天養拿起放在桌上的雪茄,遞給本叔一支,而後一邊拿起噴燈,準備點燃雪茄,一邊笑著回道
「話,雖然差不多,但事實,還是敷衍,就差了很大了。我剛剛處理完事情,就從屯門趕了過來。而鍾sir,他可是就在隔壁的中環啊!」
鍾維正毫不在意的嬉笑著拉開蔣天養身邊的椅子坐下,笑著打趣蔣天養,道
「彌敦道會堵車,告士打道也一樣會堵車啊!再說,紅酒如美人,我車上還有這兩瓶「極品美人」,當然要注意一點,免得讓「美人」出了意外!」
說著,鍾維正便招手,示意李耀庭將紅酒放在桌子上。嗜好紅酒的本叔,在李耀庭將紅酒放在桌子上後,便拿起其中的瑪歌,一邊端詳,一邊讚許,道
「90年的拉圖Pauill,95年的瑪歌,果然都是不錯的「美人」!」
一旁的蔣天養也贊同的點了點頭,而後,轉頭看向鍾維正,笑著問道
「這算是鍾sir,為主動約我們來,自己卻遲到的道歉禮物?」
鍾維正朗笑著搖頭,回道
「不,道歉的話,剛剛已經說過,何必畫蛇添足。禮物是禮物,不過是對蔣先生和本叔,能夠幫忙答疑解惑的禮物。」
本叔呵呵笑著,道
「禮無好禮,宴無好宴,我就說像鍾sir這樣的大忙人,怎麼會這麼有空,約我們出來喝茶?」
蔣天養也搖頭失笑著,道
「而且,這位請客的鐘sir,偏偏還霸道的很,根本不容拒絕,想不幫忙都不可以!」
鍾維正亦笑著,道
「雖然背後議論別人,不是好習慣,但當面談論,也不見得高明多少吧?就算看在十三妹的面子上,請本叔和蔣先生幫忙打聽一點訊息,我想兩位也不好拒絕吧?何況,一頓下午茶,再加上兩瓶好酒,只是打聽一點點訊息而已,兩位就更沒理由拒絕了!」
「而且,我要打聽的事情,短期看來,是對我有利,長期看來,和本叔,蔣先生也是息息相關的。最近的珠寶,押運車搶劫案的新聞,我想兩位也看過了吧?如果不搞清楚一些事,誰也說得準,下一次被這種持械劫匪,找到頭上的,會不會是兩位呢?」
本叔和蔣天養對視一眼,本叔吸了一口夾在手中的雪茄,笑著對蔣天養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蔣天養也沒有拒絕,嘬了一口雪茄,吐出煙氣,緩緩道
「這次的案子,我雖然瞭解不多,但多多少少聽道上的人,說起過一些流言蜚語。動手的都是過江龍,名氣,手段都不缺,本地的社團,並沒有牽涉。他們聯絡的,只不過是幾個有些門路的掮客,中間人。不過,就我聽說,這些掮客和中間人,也不過是一些傀儡,靶子,幫人轉移視線罷了。」
本叔悠然的抿了一口清茶,潤了潤唇,開口,道
「鍾sir,也應該清楚,近年來你們警隊和香江政府對軍火監控十分嚴格,本地社團誰也不想做出頭鳥,成為警方針對的目標。所以,本地社團基本不再做本地軍火生意,能將軍火運進香江,那些過江龍做不到,但被人擺在檯面上的掮客,中間人,卻是有能量,有門路做到。」
「最近,有一個叫做山度士的中間人,很活躍。前一段時間還去南越幫人招了幾個人手,而且聽說他的背景很罩得住,能搞到別人不好搞到的東西。如果從他那裡打聽不到什麼的話,我想,整個香江,也沒多少人,能給出更好的答案了。」
鍾維正點了點頭,分別提起茶壺,咖啡壺,為兩人填滿杯子後,再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