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的人物,不止值五億,我要十億,不然,我就將是你僱傭了我,殺死金門集團會長候選人李仲九的事情曝光出去。”
“我可以給你,但你還要幫我幹掉兩個人,和李仲九的價錢一樣!”
“可以,不過你不但要先把幹掉李仲九的錢付清,還要再將剩下總數的一半,打入我在瑞士銀行的賬戶,作為定金。”
“好,我明天就會打給你,這次目標的照片和資料,我還會放在忠武路的新世界百貨,明天下午讓楊泰去上次的儲物櫃取。”
“嗯,收到錢後,我就會動手!”
“好,祝你……阿西八,真是一個不懂禮貌的狗崽子。”
話沒說完,就被張謙掛了電話的黃春植,憤憤不平的罵著,已經混得熟稔的大衛多夫,一邊哈哈笑著,一邊將啤酒遞給黃春植。
黃春植剛剛喝下一口啤酒,他手下的金領班,便匆忙的推門走了進來,焦急的說道
“春植哥,錫道來了,一定要見你,外面的人快攔不住了!”
黃春植臉上閃過一絲愧疚,為難,隨即便轉過頭,對著大衛多夫堆著笑,道
“大衛先生,不如我們先換個地方玩,我知道一家很好的場子,那裡的姑娘更漂亮,更體貼。”
大衛多夫也沒有揣著明白裝糊塗,直接點破黃春植,道
“黃,不要緊張,我也正好想和你的那位朋友馬聊聊!相信他會是個頭腦清醒的傢伙,不會讓我們為難的。相信我,讓他進來就好,我能夠說服他。金,讓馬過來這裡,等我們聊完後,今晚你一定要陪我,不能再失約了!”
金領班小心的看了黃春植,見黃春植微微點了點頭,才應和一聲,身姿款款的出了包房。
過了兩分鐘,馬錫道便氣勢洶洶的推開了們,繃著臉,斜眼盯著黃春植,伸出了一隻手,指了指坐在黃春植對面的大衛多夫,語氣低沉的說了一句
“你,先出去,我有事要和他談。”
對於馬錫道的驅趕,大衛多夫不為所動,依舊微笑,看著馬錫道,晃動著酒瓶中的啤酒,慢聲細氣,道
“馬先生,你確定要我出去?魏的那些話,是我讓他傳達給你的,你的那些同事,是否能保住他們的工作,也和黃無關,而是由我的老闆決定的。你現在還是要我出去嗎?”
聽到大衛多夫的話,馬錫道逼人的眼神,才從黃春植的身上離開,轉移到了大衛多夫的身上。大衛多夫沒有任何躲閃,依舊微笑著,和馬錫道對視,順便還拿過一瓶啤酒,向馬錫道的方向,推了推,繼續說道
“我想,我們可以坐下來,邊喝邊談。不用這麼嚴肅,和我們相比,你十分弱小,如果想要對付你,你不會有機會站在這裡。來,坐下,一起喝一杯,慢慢談。”
馬錫道看了看大衛多夫,又轉過頭看向黃春植,眼神中帶著詢問。黃春植只是賠了一個笑臉,接著向裡挪了挪,示意馬錫道坐下再說。
想起魏成洛對他說的那些話,以及強力二班其他兄弟們擔憂的目光,馬錫道深吸了一口氣,臉色難看的選擇順從的坐了下來。
雖然還是一言不發,但態度明顯的轉向軟化,黃春植笑著暗暗對大衛多夫比了一個大拇指,表示敬佩,居然能讓九老區“怪物”刑警馬錫道老實下來,真是非常的厲害啊!
……
“樸次長,難道這些證據,還不夠嗎?你也應該清楚,現在在虎派和帝日派的爭鬥,已經讓漢城市民們,對生活的安全十分的不滿,多家團體,已經準備向青瓦臺請願,表示對我們警察廳,還有樸次長你所在的檢察廳,落後的工作態度表達不滿。”
“要是再把北大門派的這些頭目,放出去,爭鬥必然會更加激烈。到時候,就不再會是簡單的請願了,是抗議啊抗議,就像當初的光州一樣,民眾們會堵在青瓦臺的門前,圍堵我們的總統大人抗議,直到總統大人下令,將我們全部免職,他們才會罷休!”
姜科長一臉激憤,站在一臉平靜的漢城南部地方檢察廳樸次長的辦公桌前,一番慷慨陳詞,寄希望於此,能夠改變樸次長的決定。
但結果,是讓他失望的,樸次長沒有被他的情緒感染,對他話語中提到的危機,也視而不見,一直很平靜,非常的平靜,連說話的語氣,都沒有一絲絲波動,深沉,平穩,不急不緩的說道
“檢察官的立案權,是南宇宙國國民們,賦予給我們南宇宙國檢察官們的信任,和對公正的肯定。是權利,也是約束,對我們檢察官來說,這些最珍貴,最不容褻瀆的。看看你們交上來的證據,金成哲於1999年7月21日,在北大門市場烤肉店,毆鬥烤肉店員工金淑珍。”
“證人烤肉店老闆全順才,店裡的姨母李崔氏,客人洪日奎,樸勝利,申素研。供詞很詳盡,證物也儲存的非常好,上面的指紋十分清晰,完整,不像是兩個多月前,倒想是幾天前才發生的一樣。姜岷植總警,你是在把我們南宇宙國的檢察官當成傻瓜嗎?可以被你任意玩弄嗎?”
“看看,看看這些,還有這些,都是我們的檢察官調查到的,非法刑訊,篡改口供,威脅證人,調換證物,誣陷他人。這就是我們南宇宙國優秀的警察們,該做的事情嗎?看看這些照片,你們所謂的目擊證人,當天根本就不在漢城,而是去了慶南道參加大學活動,三天之後,才回的漢城。”
“還有這個,金淑珍的傷,是被她的酒鬼丈夫家暴導致,她的丈夫叫張恩碩,不叫金成哲。還有那個全順才,他可真是不簡單啊!當初大名鼎鼎的明光洞鬼怪,十幾年前憑著一把刀,霸佔了整個明光洞。最後,被人追殺的走投無路,才在你的幫助下,金盆洗手,成為烤肉店的老闆,偶爾為你提供訊息,你們,也有快十年的交情了吧?姜岷植總警!”
姜科長被樸次長質問的啞口無言,其實控告金成哲的案子,本來就是有真有假的。打人本身是真的,但金成哲當時只是因為喝多了酒,被金淑珍將菜湯灑在了他的衣服上,一時氣憤,便給了金淑珍一巴掌,一腳,丟下一點錢,就離開了。
而且,這件事,也是隔了幾周,姜科長去全順才那裡喝酒的時候,才被全順才當做談資說起。本來還沒有在意,畢竟這樣的事情,不說常常發生,但也不罕見。為了不招惹上麻煩,當事人大多都會裝作沒發生一樣。
偏偏決定抓人後,因為信雨的原因,怕檢察廳從中作梗,這件民事案件,便被姜科長作為了逮捕金成哲的理由,防止檢察廳插手。
但民事案件,雙方達成諒解,便可以結案。而被姜科長精心藏匿的金淑珍,卻不知道被誰走漏了訊息,被北大門派的人找到。並逼著她和金成哲的代表律師,達成諒解協議,無奈之下,姜科長才只能跑來南部地方檢察廳,想要請樸次長將案子轉為刑事案,繼續將金成哲羈押。
相應的,其他幾個北大門派頭目的案子,也是類似情況。現在的情況,張守基的帝日派,在流言困惱,金門集團內部暗流湧動之時,應付一個群龍無首,躲躲藏藏的在虎派,還算尚有一絲餘力。
但要加上一個本身實力就搞出一部分,再加上不知藏匿在何處,李子成遙控指揮的北大門派,兩方聯手,就不是一個張守基的帝日派能夠應付的了。
高廳長已經給他下了死命令,一定不能放北大門派的人,讓局勢便的更加不受控制。可是,現在檢察廳的態度,很堅決,完全不會配合。而且,最後樸次長也下了最後通牒,明天上班前,就要把人放出來,否則,檢察廳的人,就會進駐漢城地方警察廳,調查警方亂用職權,亂抓人的事。
現在姜科長,真的品味到上擠下壓,左右難做人的滋味。放人,高廳長不允許,不放人,檢察廳會不肯罷休。全部殺了,只存在於幻想之中,影響太大,他和高廳長都背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