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里峰洞,繽紛練歌房,最大的一間包房內,一片狼藉,被摔碎的酒瓶,杯子,搞得滿地碎玻璃的同時,其中的各色酒水,也和被踩爛,飛的到處都是的水果,小食,在地上,牆上留下一片片的汙跡。
新穎且昂貴的北投電視,也成了一個碎了螢幕的“窟窿”,加上滿身的“瘡痍”,基本已經失去了挽救的價值。
包房的大門,僅剩下下部變形的摺頁,和門框還有一點連線,牽連在一起。而在現場拍照,收集證據的警員們,正在努力的將它失去這點牽連,不再妨礙警員們蒐集證據的出行。
蒐集證據的重點,就在地上,沙發上的斑斑血跡,以及被丟在附近的碎裂的酒瓶,沾血的匕首。當然,還少不了外面渾身帶傷的炮灰們。
這些炮灰們,既有張謙帶來尋仇的手下,也有黃春植看護練歌房的打手,在張謙單刀匹馬的進入包房後十幾分鍾,裡面傳來的爭吵聲,打鬥聲,就成為了兩方毆鬥的訊號,沒人發出訊號,就直接打了起來。
結果,就是在九老區警察局接到報警,趕到後,看到狼藉的場面,狼狽的兩方人馬,以及包房內,手臂被砍傷,忍痛指著包房外,破碎的走廊窗戶,為警員們指明張謙逃跑方向的黃春植。
當然,還有他今晚招待的外國朋友大衛多夫,和大衛多夫的黑人保鏢邁克。看著身高接近兩米,肌肉鼓脹,將身體的衣服崩得緊緊的邁克,詢問的警員,也能理解,為什麼連殺了夷帥幫,毒蛇幫兩個老大的張謙,最後沒能要了黃春植的命。
警員們剛剛為簡單的包紮完傷口的黃春植記錄完口供,如蠻牛般雄壯的馬錫道已經匆匆趕來。看到尚且健在的黃春植,才算鬆了一口氣。
壓下激動的心情,馬錫道故作一臉嫌棄的對著黃春植教訓,道
“呀西,該死的小子,我已經告訴過你,讓你小心一點,不要再想著報仇的事情,一切交給我們警察解決。你小子就是不肯聽我的,才會把張謙那個該死的狗崽子惹來這裡,差點殺了你。該死的小子,有了這次的教訓,你也要學會老實點,不要再給自己惹麻煩了!”
雖然馬錫道的語氣不是很好,但黃春植能聽得懂他的關心,立即扶著手臂,站起,躬身一禮,語氣誠懇,帶著愧疚的回道
“對不起,勞大哥您擔心了!”
這句話,確實是誠心誠意,前半是誠心的道歉,後半是誠心的感謝。不過,針對的確實兩件事。
馬錫道還是一副嫌棄的樣子,揮了揮手,道
“呀,該死的小子,別以為我是在擔心你。我只是擔心沒了你小子的管束,外面的那些狗崽子們,會帶來更多麻煩。行了行了,趕快去醫院處理一下傷口吧!”
黃春植也不再多說,再次恭敬的行了個禮後,就和等在門口的大衛多夫,邁克一起離開了現場。對於大衛多夫和邁克這樣的外國面孔,馬錫道還特意多看了一樣,尤其是邁克,他總覺得有些眼熟,好似在那個街頭看見過。
不過,他也只是嘟囔了一句“這個該死的小子,生意都做到國外去了!”,便不再多想,而是和現場的警員詢問起了現場發現的線索,以及張謙逃出練歌房,可能逃往的方向等問題去了。
……
漢城江西區,黃金酒店,十二層的套房內,剛剛再次沖洗過,坐在化妝鏡前吹乾了頭髮的信雨,完全不介意鍾維正的眼睛,繼續在她只穿著性感內衣的身上,肆無忌憚的吃著冰淇淋。反而,還在穿著絲襪時,故意挺高了幾分,被窄小內褲包裹不全的臀部,讓弧線看起來更加誘人幾分。
如果,引得鍾維正起身,來到她的身後,手指在她細嫩,滑膩的肌膚上跳動著,留戀著。信雨只是呼吸加重了一些,手上的動作依舊沒停,有條不紊的討好絲襪,套裙,襯衫,外套,一一重新覆蓋在她誘人的身軀之上。
不等轉身,就被一個火熱的身軀保住,一雙滾燙的大手,從套裙下,摸索而上,耳垂也被溫熱的唇包裹住,便隨著炙熱的氣息,一句低沉的中文詢問,縈繞在她的耳邊。
“這樣不顧一切的犧牲,值得嗎?”
信雨茫然一笑,以韓語,問道
“鍾先生,你在說什麼?是有什麼事情需要交代嗎?要不要我去叫人翻譯?”
隨即,又好似才想起鍾維正不懂韓語一般,用英文重新將之前的話轉述一遍。實際上,信雨和李子成一樣,都懂中文,甚至信雨的中文,比李子成還要好。
但必要的藏拙,不僅能更好的隱藏自己,也可能會有意外的收穫。
顯然,現在就是如此,鍾維正剛開口說了兩個單詞,一旁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鍾維正只好暫時將嘴巴里的話嚥下,不安分的大手也從信雨的套裙內抽了出來,在信雨的臉上輕吻了一下,歉意的笑了笑,而後,便走向一邊拿起了手機,走向了臥房外的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