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聽到了,你老爹不介意我教訓你!你剛剛打人的時候,不是很威風嗎?我還是喜歡你剛剛不可一世的樣子!打了人,還不算結束,因為讓你感覺到丟了面子,加上懷疑你女友對你不忠,就要僱傭幫派的人,將剛剛那小子的腿打斷,趕出漢城。勸了讓你放棄,你偏偏當做耳邊風,要我自己動手,你才肯聽,還真是賤啊!”
痛的已經語無倫次的鄭相旭,除了重複的告饒,已經沒法完整的說出其它的話了。而被制住的李銀孝,聽了抓著她的一個混混女,為鍾維正翻譯的話,當即一愣,冷掙扎都忘記了,有些不敢相信的望向狼狽躬身縮在地上的鄭相旭。
不敢相信,她認為他們之間牢固的感情,居然會讓他懷疑她會對他不忠。一時酸楚上了心頭,一滴眼淚滑落眼角,緩緩順著臉蛋流下。
其實,如果不是鄭相旭太過分,或者換成一個無關的人,鍾維正可能也懶得理會。偏偏他選擇了一個,鍾維正不想承認,但還算剩下一些的良心,不斷提醒他,他需付一定責任的人。
就算不想承認這點,僅是鄭相旭囂張的態度,對鍾維正勸說的無視。對有一點點小氣的鐘維正來說,這次教訓,必然無法避免。
至於打給丁青,調查對方更多的家世背景資料,也是謹慎習慣了。預先探聽清楚對方的一切,等到對方想要反擊報復的時候,先發制人,打的對手沒機會再報復。
巧合的,是鄭社長和金門派去世的會長,有同鄉之誼,與丁青也算是有些交往,關係還算不錯。
在丁青點明後,鄭社長也很識時務,沒有表示維護自己兒子的意思,反而還十分感謝丁青和鍾維正,能夠讓他了解到這些,並贊同,對他兒子的教訓。
人家老爹給了面子,那再多為難對方的兒子,就說不過去了。
所以,鍾維正除了抓得讓鄭相旭痛的喊叫外,十分給面子的,並沒有再多動手。最後,只是笑眯眯的蹲在地上,居高臨下的看著眼神躲閃,不敢與他對視的鄭相旭,拍了拍對方的臉,警告道
“記住,剛剛那個叫恩植的小子,我保下了,有什麼不滿,可以直接衝我來。如果,讓我知道你不聽警告,動了他的話,我會玩到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你老爸也保不住你。行了,放開吧!猴子,那些錢請這些來幫忙的朋友喝酒。不要拒絕,這是你們應得的,難道還要我為了這點錢,再給你們老大打個電話嗎?”
一句話,便打消了丁青手下人的拒絕之意,變為了連連感謝。鍾維正笑著擺了擺手,便帶著猴子和小富率先離開,去和在校門口等待的金智完和李元英匯合,到世熙高中看看另一番蝴蝶效應帶來的熱鬧。
如果說,張恩植的事情,算是一種必然的話。那麼世熙高中的事情,真的就只是一丟丟偶然,造成的不幸。
因為,和傳聞的不一樣,被幹掉的那個永洞派頭目蓋都植,根本沒看過那部一刀電影公司出品叫做頭師父一體的電影。而那個所謂指示小弟幹掉蓋都植的對頭,也沒有看過,而且,也不是他派出小弟幹掉蓋都植的。
完全是因為幹掉蓋都植的那個小弟,看過這部電影,偶然發現蓋都植的左右手尚頭和大頭,一起出現在不屬於永洞派地盤上的學校附近,突發奇想,想起了電影中的情節,去調查了一下學校裡的學生情況,確定了蓋都植真的偷偷跑來這家高中上學。
於是,為了向上爬,偷偷搞來了汽車,瞞著所有人,在蓋都植出了校門,分神的時候,直接撞死了他。
一切都很巧合,恰好被撞死蓋都植的小弟,發現尚頭和大頭的行蹤,恰巧他看過電影,也記得蓋都植的樣子。又偏偏他立功心切,怕被別人搶走功勞,瞞著所有人,甚至連他的老大,蓋都植的對頭,在蓋都植死之前,都沒有收到了一點風聲。
不過,等到鍾維正幾人趕到世熙高中的時候,也沒什麼熱鬧可看了。大批的警察已經控制了現場,學校的校長,以及在校的教職員工,正在和現場的警察們交涉,錄取證詞。
其中有一男一女,一老一少教師模樣的人,在看到鍾維正身邊的金智完和李元英,還揮了揮手打招呼,示意應付完警察,再招呼她們。
經金智完和李元英的介紹,鍾維正才知道那個年紀大一點的男老師,是她倆高中時的班主任趙老師,而那個年輕漂亮的長髮女老師,則是前幾年才調來世熙高中的英文老師宋善英,雖然只教過金智完和李元英一個學期,但因為私下相處的很好,畢業之後,還偶有聯絡。
而就在鍾維正和金智完,李元英在一旁閒聊,等待著趙老師和宋善英結束與警察的問詢,再聽聽具體的見聞時。幾個現場的警察,將幾人圍住,確切來說,鍾維正感覺到,他們的目標應該是自己。
制止了小富和猴子的動作後,看著金智完和對方交涉無果,鍾維正笑眯眯的配合著對方的要求,和其他人分開,被帶上了不同的警車。
打完電話的木頭豹,也驅車,一直緊緊的跟在鍾維正所乘坐的那輛警車之後,沒有一點掩飾。
警車上,坐在副駕駛,偽裝成普通警員的姜科長,抬了抬因為帽簷壓得太低,而讓他不舒服的帽子,看了看倒視鏡中,車後跟著的木頭豹,輕笑著,對鍾維正,說道
“鍾警官,看來你的人對你真是十分忠誠啊!”
鍾維正亦笑了笑,回道
“你的中文不錯,專門學習過?”
姜科長點了點頭,道
“年輕的時候,在家鄉和一位僑居老人學過,只不過很久沒怎麼說過,已經有些生疏了。按照中文的說法,我們開門見山,如何?”
鍾維正沒有反對,只是靠在後座車椅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