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鍾維正帶著下屬,闖進了已經佈置成靈堂,當初塚本虹被殺的房間。
一進入房間,還不等塚本英二出聲,鍾維正便先聲奪人,大聲指責,道
“你們這些東瀛人在搞什麼?知不知道這案發的第一現場?裡面所有的東西都不要動,以免破壞證據。現在你們把這裡搞成了靈堂,所有痕跡都被你們破壞了,重要的線索說不定也因為你們這麼一搞,就斷了。還讓我們警方怎麼破案?”
“你,對,就是說你,渾身髒不拉幾,還特麼在手上綁女人手帕的那個。你應該就是死掉的塚本虹的孫子塚本英二吧?你有沒有讀過書啊?你們東瀛連刑事劇都沒有是不是?都不知道要保護現場的?又催促我們警方破案,又跑來搗亂,破壞證據,你們到底是想抓兇手,還是保護兇手啊?”
“瞪著眼睛,看什麼看?現在是你們做錯了,錯了就要認,就要道歉,你們東瀛不是講什麼武士道的,動不動錯了就要切腹什麼的。我沒那麼殘忍,來個土下座道歉就行。”
本來塚本英二對於鍾維正突然闖進來,只是有些不快,但並不是太在意,甚至還揮手讓手下不用阻攔鍾維正,任憑鍾維正走到他的面前,喋喋不休。
但聽到懂粵語的手下為他翻譯,感受到鍾維正話中各種諷刺,奚落,尤其是聽到鍾維正最後一句,又是切腹,又是土下座,完全把自己放在下等人,低賤的那一層,將他這個自己看不起的支那人,上升到高貴,上等人的層次上。
塚本英二實在忍無可忍,冷冷的瞪著鍾維正,冷喝道
“八嘎,該死的支那人,我是尊貴的大東瀛人,塚本集團的繼承人,不是你這種低賤……”
塚本英二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鍾維正打斷,道
“低賤你老木,尊貴尼瑪,東瀛面癱小矮子,你特麼的再敢說一句支那,我就特麼把你蛋黃擠出來,塞進你的屁眼。別以為嘰裡咕嚕的不說人話,我就聽不懂。你,一點不許改動的翻譯給這個小矮子聽,老木,尼瑪,蛋黃,屁眼,一個都不能少。不然,連你的蛋黃一起擠。”
塚本英二看著鍾維正嘰裡咕嚕的又說了一大堆,眼神犀利的看向了一旁的翻譯,翻譯只好硬著頭皮,將鍾維正的話原原本本的翻譯給塚本英二聽。
不用想,只聽到擠蛋黃,塞進後面的話,塚本英二眼神變得更加森冷,冷冷的看著鍾維正,用生疏的粵語挑釁,道
“支那,呃啊,啊啊啊,放,放開,放開我,呃啊,不然呃啊……”
幾乎在塚本英二吐出支那兩個字,還來不及說第三個字的都是,鍾維正已經閃電般出手,一把抓住了塚本英二的下面,逐漸用力,痛的他根本說不完完整的話。
塚本英二一旁的鬼佬保鏢,東瀛女人,還有那名翻譯,剛想出手攻擊鐘維正,可如變魔術一般出現在鍾維正手中的格洛克17槍口,足夠威懾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隨著鍾維正掏出槍,剛剛還擋在祥仔等人面前的塚本英二的手下,也紛紛掏出手槍對準了鍾維正,以及祥仔等人。
祥仔等人反應也不慢,幾乎是在動手伸手入懷的一刻,也果斷的快速摸向懷中,後腰,紛紛掏槍,與塚本英二的手下們舉槍對峙了起來。
所有人都因為槍的出現,變得緊張,氣氛也變得凝結,壓抑了起來。除了塚本英二的痛哼,以及鍾維正的笑聲之外。
鍾維正一手微微加力,臉上笑容不減的看著塚本英二,道
“你的這些手下,真特麼夠白痴的,如果不是他們突然掏出槍,我擠你蛋黃的事情,還真有些不好交代。現在好了,非法持有槍械,意圖襲警,現在不需要我和你們交代,而是你們要怎麼和我們警方交代了。塚本夠二先生。”
“對了,在此之前,你還欠我一句道歉,對於你向我挑釁的道歉。來,對,就這樣,順著我的力道向下,好,就是這樣,這樣跪就好。看起來,你的身體有些不便做土下座,不如我來幫你吧!不必感謝我,我只是急著去洗手,不想耽誤你換褲子而已,你特麼尿了!”
“祥仔,阿明,癩痢周,把槍口對著鬼佬,東瀛女人,還有翻譯,他們敢動,就是意圖襲警,直接開槍,這是命令,出了責任,全部由我來扛。其他人,把那些拿出槍的人,統統銬起來。”“來,夠二先生,對,就是這樣,彎身低頭,五體投地,沒什麼難的,土下座而已,總比真的被擠出蛋黃要好吧?好了,我原諒你了,你可以去換褲子了。”
笑眯眯蹲在地上,主動幫助塚本英二完成土下座,接受了對方“充滿誠意”的道歉後,鍾維正便開啟了抓著塚本英二的手,笑眯眯的一邊甩著手,一邊慢慢退後。
塚本英二赤紅著眼睛,一半是恨得,一半是疼的,雙眼迸射出滔天恨意,瞪著鍾維正,恨不得立刻殺了他。
但痛疼折磨的他渾身無力,站都站不穩,全靠著一旁的東瀛女人和翻譯,一左一右扶著他,他才沒有倒下,勉強從如太監一般的尖細嗓音中,擠出一句八嘎,毫無威懾力,反而還十分滑稽,以及褲子上的溼跡,凸顯的他更加狼狽。
他在外面機靈一些的手下,早就在聽到不對的時候,馬上跑去找來了主管和律師,姍姍來遲的主管和律師的介入,也正式終止了這場鬧劇。
塚本英二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鍾維正,在鬼佬保鏢和身邊的東瀛女人,翻譯的攙扶下,離開了房間,應該是換完褲子後,就會去看醫生。
而鍾維正則笑眯眯的,一張接著一張的用溼巾擦著抓塚本英二的那隻手,和塚本集團的主管,律師推諉著責任,指責著對方。
塚本集團的律師咬死鍾維正帶人擅自闖入私人地方,打傷塚本英二。鍾維正則是減持是合理的搜查,而對塚本英二動手,則是見到塚本英二的手下非法持有槍械後,用了適當的武力,制服了可能會襲警的塚本英二,完全合理合法。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一心胡攪蠻纏的鐘維正,遇上一貫胡攪蠻纏的律師,肯定一時也決不出勝負。最後鍾維正留下一句,讓塚本集團的律師,隨時可以去警署投訴後,便喊著收隊,帶著祥仔等人,押著塚本英二的那些持槍手下,以勝利者的姿態,離開了塚本集團,浩浩蕩蕩的駕車向灣仔警署駛去。
鍾維正和夠二先生的交鋒,第一回合,無可爭議的勝出,土下座可以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