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sir十分憤怒,恨不得將方芳芳那個蠢女人碎屍萬段,部署的好好的計劃,眼見鍾維正勢力膨脹,高sir相信很快飛龍就會派人聯絡鍾維正,鍾維正就可以順勢打入飛龍勢力內部,只要再經過自己適當的引導和操作,一旦飛龍和黃金棠衝突開戰,自己不僅能抓住飛龍,更可以一舉搗毀整個洪毅。
但就是方芳芳的攪局,所有的構想和部署都完蛋了,尤其是現在江湖謠傳鍾維正參與販毒,更是讓鍾維正自絕於洪毅,不能碰毒品,是從洪毅創立時,就立下的規矩,誰能不能觸碰。輕者逐出社團,重者會被沉海,點天燈,死於萬劫不復。
雖然深恨方芳芳,但卻無力報復對方,打給自己的鬼老老爸,對方卻不同意和方家開戰,只是說會敲打,告誡對方不要再參與進關於洪毅的案子。敲打和告誡還有什麼用?之前的部署和計劃已經全完了,好不容易埋進洪毅的那顆釘子鍾維正,已經失去了作用。
高sir也知道自己再怎麼憤怒,也無濟於事,只能一根接著一根的抽著煙,壓制自己的情緒,強制讓自己冷靜下來。但越是壓制,心中的憤怒越加強烈,想起方芳芳那副有恃無恐的樣子,高sir再也壓抑不住,一腳踢倒了一旁的垃圾桶,好似將垃圾桶當成了方芳芳,一邊咒罵著,一邊瘋狂的踢踹著倒在地上的垃圾桶。
下屬聽到聲音,悄悄探頭看了一下情況,當看到高sir猙獰的樣子,選擇了沉默的守在門口,不去打擾暴怒的上司。
發洩了一通,身體上有些疲憊,心中的怒氣消減了一些,高sir站在一旁的椅子上調整著自己的呼吸,同時也是在思考接下來應該怎麼做。鍾維正這顆釘子已經失去了作用,只能啟用前任埋在洪毅的兩顆釘子了,尤其是其中的一顆釘子王志成,他比鍾維正更加靠近飛龍。
高sir也有自己的顧慮,臥底是前任派出的,功勞分給對方一部分,勉強可以接受。但王志成臥底在飛龍身邊多年,一直沒有提供過什麼有價值的訊息,尤其是在他的報告裡提過很多次,飛龍完全退出了社團,經營的公司也是正規生意,儼然就是一名守法商人,並建議撤除對飛龍的臥底行動。
洪毅是飛龍老爸和飛龍兩代人努力,才擁有了現在的規模,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放棄?在高sir的心中,此時的王志成不是被飛龍的表象洗腦,騙的團團轉,就是已經變節。所以從上任以來,高sir一直沒都沒有接觸過王志成這個前任留下的臥底和另外的那名臥底,原因自然是不信任,但現在已經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利用前任留下的人了。
想通之後,高sir的大腦瘋狂的運轉了起來,以王志成為中心,重新制定針對飛龍和洪毅的計劃。此時的高sir大腦異常的清醒,很快便想到全新的計劃。
但鍾維正被逐出洪毅,甚至被幹掉後,再想讓王志成接收鍾維正的手下,拿出鍾維正無辜的證據,把陷害鍾維正的嫌疑對準黃金棠,順勢幹掉對方,那麼上位的人,就只會是唐豹。自己再利用埋伏在唐豹身邊的線人,將唐豹送入監獄,最後飛龍只能選擇讓跟隨自己多年的王志成坐上坐館,他在背後遙控指揮,只要收集到飛龍在背後遙控指揮社團的證據,由王志成作為證人,就可以一舉除掉飛龍。
整個計劃清晰的浮出腦海,高sir也抑制不住的露出了一絲笑意,點燃了一支菸,在渺渺升騰的煙霧中,喃喃道
“一個線人換來更大的收穫,很值得,沒想到方芳芳那個蠢女人,無形中還幫了我”
隨著愈加得意的心情,高sir禁不住發出了暢快的大笑聲,笑了良久,高sir拿起電話,對著下屬吩咐道
“馬上確定王志成在哪,確定位置後,第一時間通知我”
……
夜幕下,三輛車行駛在公路上,居中的車上,長髮和火山並排坐在後座上,火山剛剛掛上手提電話,長髮就有些急切的問道
“怎麼樣?棠哥怎麼說?”
火山假意有些為難的說道
“棠哥說,社團裡的很多人對阿正和大鷹不滿,認為是他們招惹了太多人,引來了對方的報復,連累了社團,要阿正和大鷹必須給他們一個交代”
長髮氣的一拳砸在車椅上,罵道
“一幫窩囊廢,瑪德,都被人打上門了,還在內訌”
火山暗暗觀察長髮的神色,皺著眉,裝作欲言又止,一副有話說不出口的樣子。長髮果然上當,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火山,大家都是自己兄弟,有什麼話,就直說”
火山咬了咬牙,說道
“棠哥,還說社團裡的話事人和叔伯們認為阿正壞了洪毅的規矩,碰了毒品,要按社團規矩處置阿正。棠哥和他們商量了很久,才幫阿正爭取到一次解釋的機會,三天之後會在新界開香堂”
長髮抿了抿嘴唇,神色有些複雜,語氣有些低沉的說道
“雖然我很討厭他,但我不相信他會碰毒品”
火山應和著
“我也不相信阿正會去碰毒品,除非他們能拿出讓人信服的證據,不然誰都別想動阿正”
長髮不想再在關於鍾維正的問題上多說什麼,轉移話題,問道
“那大鷹呢?棠哥怎麼說?”
火山拍了拍長髮的肩膀,略微沉吟了一下,才低聲說道
“大家的意思,無論阿正是否碰了毒品,洪毅都再也容不下他了。如果他能不鬧事,一個人扛下來,大家就不會為難大鷹,缽蘭街,上海街那些地盤依然交給他管,阿正的地盤會平分給你我和馬王,大家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長髮張了張嘴,沒再說什麼,火山明白了長髮的意思,長髮預設了這個結果。
……
深夜時分,黃金棠不理妻子的抱怨,隨意的打發了對方去休息,獨自一個人坐在書房裡,喝了一口妻子端來的參茶,望著窗外的漆黑陷入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