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凡噗嗤一聲,一口咖啡嗆進了鼻子裡,沈希文一邊趕緊上前又是拍背又是拿紙巾給他。
一邊嗔怪道:“你們到底都怎麼啦?還能不能好好說話。”
張小凡心道,夏涵說的沒錯啊,盛江來開飯店那就是善財童子,有多少家底敗多少家底,表面看上去顧客盈門,最後算下來還得倒貼,不過大概猜出來兩人在和沈希文到底在商量什麼,無非就是兩地分居還是同居一地的問題。
家紡市場早就有訊息告訴他,盛瑤和黃有龍事實上的分家後,兩人已經徹底撕破了臉皮,盛江來在市場上的飯店也被黃有龍瑞莎家紡的業務接待吃幹抹淨,掏空的一乾二淨,而盛瑤的面料行不可能有如此多的接待業務,畢竟不是品牌家紡企業,無力迴天是擺上了明面上的事情。
“你姐夫欠了你多少招待費用沒結,應該是要不回來了吧?”
“當初給了我多少錢開飯店,現在就欠了多少錢,姐夫算的挺準,上下浮動不大。至於要錢嘛,我姐夫那人的為人處世你應該有些瞭解,沒說不給也沒說給,何況瑞莎家紡剛緩過來,賬上也沒多少錢。”盛江來憂愁盡顯臉上,沉沉嘆了口氣。
“你還有錢在上海另起爐灶?”張小凡又問道,
“我還有個幾十萬,都是做市場上家紡企業的安保裝置掙來的。”
“嗯,在上海勉勉強強可以開個沙縣小吃!也行啊,一年賺個十幾萬應該沒有問題。只要兩年能收回投資的專案都是好專案。”張小凡回道,
沈希文輕輕拍了下張小凡的胳膊,埋怨道:“你能不能好好說話,都吃HUOYAO拉?說話這麼衝!”
盛江來低著頭沒接話,調羹在卡普基諾里慢悠悠打轉,好一會,才緩緩說道:“小凡,我知道我姐做的不太地道,可畢竟是我姐,你說我怎麼辦?把開年單子給五彩繽紛繆衛劍的事我勸過她,她不聽我也沒辦法。”
“銷售怎麼樣?”
“聽她講還不錯。”
輪到張小凡陷入了沉默裡,繆衛劍!肯定是有兩把刷子的人物,還真是難纏啊!藍月亮面料集團的大版花型只是單純的花型表現手法升級,由電腦繪圖升級到了手繪而已,能夠穩操勝券一錘定音嗎?繆衛劍又有何奇招呢?最近腦子一直在興奮中停不下來,沒有時間靜靜的思考......咖啡吧的沙發很是柔軟,索性把鞋子脫了,把身子全部倦進了沙發中......
“家紡市場上的飯店維持不下去了吧?”沈希文問道,
盛江來猶豫了幾秒,點了點頭。
“他姐夫去年年底換了家定點飯店,在江來的盛世江南隔壁,本來飯店將近三分之一的生意就是瑞莎家紡的招待業務,再則大家吃飯就是圖個熱鬧,此消彼長之下,飯店更是沒生意!耗著天天虧損,還不如盤給旁邊的飯店即時止損!”夏涵恨恨的回道,
“夏涵說的有道理,不過來上海開飯店還需要再考慮,投資額太高,市場競爭激烈,風險很高!江來,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而是你自己有沒有做好準備!”沈希文的話語綿柔細長,悅耳動聽,有讓人安靜下來的魔力。
幾人都沒再說話,咖啡醇香沁人心脾,音樂舒緩放鬆心情,盛江來漸漸鄭重了神情,
“姐夫姐姐這一鬧,家裡紛爭四起,我就好像個棋子被擺在了桌上。姐姐母親不出面讓我去和姐夫爭家產爭股份,而我在姐夫的眼中卻是乳臭未乾上不了檯面的小子而已,事實上我以前確實就是憑藉著姐姐姐夫的人脈關係賺了點錢,自己一無是處......
所以,為了我和夏涵的未來,我想重新闖一闖!”
嗯,重壓之下的盛江來似乎長大了。
“做餐飲不一定只有開飯店一種途徑!”窩在沙發裡的張小凡突然說道,他想起了王文君偶然說起過的一件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