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看兩人有要事商談,準備起身回自己部門,被張小凡留了下來;事關屈小莉的業務訂單,他得避嫌讓杜鵑在場。
“我們帝星集團在大陸的面料業務一年不如一年,去年和屈總的涉谷設計嘗試合作到現在,有好轉的趨勢,但還不夠明顯;畢竟屈總一年只幫我們集團開發小部分不到100款花型的量;本來想這次去上海參加屈總婚禮時和她再好好商量下今年把印花設計的範圍題材再擴大的寬泛些,張總一場好戲,沒了時間商談。”
可與呀!老賀,你這是怪我咯!張小凡笑著回道:“賀總,你可以打電話給小莉姐嘛,她不會連線你電話都沒時間吧?”
“屈總說所有事情由你決定!她不參與。”賀藍山深深看了張小凡一眼,才回道,
張小凡咪了口杯中茶,沉思了會說道:
“賀總,您個人我覺得很好相處!但我特別怕和臺灣企業打交道,還記得我樂天倫家紡上班時,去你們面料門市挑選面料你們的展廳銷售經理對我愛理不理的樣子;而且結款時也不爽快,這不是我一個人說,而是南通家紡市場上很多家紡企業的共識;我想,您與小莉姐再次商談來年合作事宜的話,她也不會把訂單的數量再擴大了。”
賀藍山被張小凡說的啞口無言,因為這都是事實!還是臺灣籍員工對大陸人有高高在上的優越感,看不清現實......
“我猜你這次回臺灣總公司,你們帝星集團總公司的設計師必定很不服氣,誇了海口說一定設計些好產品讓我們大陸的設計師瞧瞧厲害之類的話吧?”張小凡又說道,
賀藍山自嘲般的笑了笑,一杯茶不知不覺的品完,杜鵑又給賀藍山添滿.......
“張總,拜託你這次一定要幫我這個忙,我賀藍山必有重謝!”金戈聲聲聲入耳,賀藍山下了決心。
什麼個情況,搞得自己像古時候的義士一般,張小凡暗暗心道,
“最近集團董事會有了調動我的心思,想讓我回臺灣總部工作,但我不想,畢竟大陸比臺灣好十倍,而且......”
張小凡止住了賀藍山接下來的話語,好了,話說到這兒就夠了;我來做補充:而且在南通一方諸侯權力大油水足;而且你們臺灣人喜歡BAO養學生妹唄,市區學田小區和汽車城附近的一室一廳公寓不都是你們臺灣人和日本人買的或租的房子給自己小情人留的麼,路人皆知啊!我不相信你賀藍山沒有!回臺灣肯定捨不得吧。
“是不是業績達不到總公司預期?”想可以盡情想象,但不能說,
“我這次回去上下疏通關係,才讓董事會寬限了我半年的時間,假如我帝星南通公司明年春夏新品面料的銷量再沒有大的起色,我走人是定局!”
杜鵑又給賀藍山把水滿上,賀藍山又說道:
“屈總公司的印花風格設計方向是正確的,因為今年六七八三個月份秋冬面料的訂貨量有增長,但畢竟只是一小部分,改變不了大局;所以我想讓張總幫我操盤春夏面料花型的開發。”
“為什麼要選擇我?”張小凡笑著問道,雖然他猜到了點緣故,
“你和屈總關係非同一般,設計理念相近,而且已經合作了很長一段時間,可以自然過渡;而且在這種關鍵時候,我根本不敢去找其他新的設計公司開發花型,因為我承擔不了失敗的後果!春夏新品的銷量決定了我職業生涯的最終命運!”
呵呵,張小凡心裡苦笑了笑,老兄!這都10月份過了快一半了,開發春夏花型還來得及嗎?一般面料企業最多11月底會把來年春夏面料新品釋出會開完,因為家紡企業採購面料做成成品還需要半個月到一個月時間。
“目前的春夏新花型都是臺灣總公司設計師做的?”張小凡問道,
賀藍山點頭說道:“是呀!和總公司的設計師怎麼溝通交流都不聽,固執己見!花型還是偏臺灣、福建、廣東那邊的風格,色彩對比強烈,滿花和滿歐式紋樣;草他MA的!他們根本不瞭解現在大陸的消費者喜歡什麼風格的印花床品!都開始流行清新素雅的花型風格了,還在悶頭設計那些花裡胡哨的玩意!假如上市這批花型面料,我的結局已經可以預見。”賀藍山忍不住爆了粗口,可見是真被逼急了!
“上海公司到目前為止給賀總做了多少花型?”張小凡看著杜鵑問道,
“沒多少,你又不是不知道上海公司的情況!”杜鵑眼皮一耷,反殺張小凡。
也是,都忙著做私單呢,好好做!做的越多越好!等爺得空了好好收拾你們!
不過時間來不及了啊!自己這邊人手不夠,上海那邊內亂還沒平定,而且臺企的回款是個大問題,週期太長,因為要報總公司審批么蛾子太多......
“張總,假如你肯幫我這個忙,我今天從我的私人存款裡先付50萬定金給你,就算我的個人酬謝!我們集團的設計費另算!假如後繼有什麼意外,也足夠彌補你的損失。”
賀藍山眼神銳利堅定的注視著張小凡,不顧一切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