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這樣的讀書人,怎麼會有那麼重的凶煞之氣呢?”
“當我看到他的第一眼,我也有些不敢相信這一切是他做的,但是當我看到那些前去試圖制服少爺的家丁也被他按住脖子啃咬的時候,我幾乎快被嚇得尿褲子。”
“那個場面著實是有些太過於血腥了,直到現在回想起來,我還心有餘悸。”
“哦……”
見張管家告一段落,李公甫冷靜的點了點頭,在腦海中略一思忖之後,繼續追問:“那麼昨天晚上張府到底有沒有出人命,我之前到張府去查案的時候,看到後院之中有多處血跡存在,而且還並沒有完全乾涸,可見那些血跡也是剛留下不久,當時我就懷疑張府的後院之中是不是發生過嚴重的打鬥。”
“並沒有出現命案。”
張管家理性的擺了擺手,解釋道:“當時少爺確實是逮人就咬,而且他處於癲狂的狀態之中,力量也非常的大。”
“但好在張府的家丁很多,而且護院中也有一些會武功的人,所以玉堂少爺沒過多久就被這些護院武師給打暈了。”
“但是鑑於少爺的狀態過於癲狂,而且又有好幾個人被咬傷了,所以老爺情急之下就想到了靈隱寺的宏德醫僧。”
“那宏德醫僧與張員外也是不錯的朋友,之前張員外還出資替宏德禪師在靈隱寺的山中蓋過一坐藥爐,所以宏德禪師也算是欠了張員外一個人情。”
“張員外知道宏德是一個十分厲害的醫僧,所以就連夜帶著受傷的家眷,以及少堂少爺,還有十多名護院武師趕往了靈隱寺中。”
“一來想請宏德醫僧為少爺和那些被咬傷的人治病,二來也可以請靈隱寺的高僧想想辦法,看少爺究竟是撞邪了還是怎麼回事。”
“原本我作為張府的管家,應該在老爺離開後留在張府看家的,但是鑑於這張府最近太邪門了,所以老爺讓我把張府的大門給關了,然後回家等訊息。”
“所以在老爺帶人去了靈隱寺之後,我便獨自回家裡來了,當時還是大晚上,我一路上黑燈瞎火的走回來,心裡害怕極了,回家後睡在床上,一閉眼就想起少爺癲狂的樣子,便感覺心有餘悸。”
“現在幸好你們來了,我也就不用再親自往衙門去一趟了。”
“另外老爺讓我轉告你,關於少爺發瘋一事,他從靈隱寺回來之後,會親自到衙門去把事情解決,所以請李捕頭給他一點時間,在他給少爺治病期間,不要帶人去打擾……”
“那可不行!”
李公甫一本正經的盯著張管家,以警告的語氣回應:“我們衙門都是秉公辦案的,如今張公子傷了張府那麼多的下人,而且這些受傷的下人也不知是生是死,我們衙門肯定不可能坐視不理的。”
“另外……”
說到這裡李公甫忽然又從懷中掏出一塊龍形玉佩,遞到了張管家的前方,詢問道:“你身為張府的管家,想必也算是見多識見了,不妨看一看這塊玉佩,有沒有什麼特異之處?”
“咦……”
張管家一見這玉佩,立即忍不住好奇的嘀咕:“這不是張府獨有的玉牌嗎,這種玉牌是以十二生肖的序列打造的。”
“張府一共有十二塊之多,而且這種玉牌的材質十分考究,並且也很稀少,所以張員外當年也是花了大價錢從西域買回來的。”
“然後又請了技術精湛的雕刻師傅,以十二生肖的法像來雕刻了十二塊玉牌。”
“我記得這塊玉牌是少爺的隨身之物啊,怎麼會在李捕頭的手中呢,莫不是你方才在後院裡撿到的?”
“不是。”
李公甫冷靜的搖了搖頭,就這件事情他並不願意過多的與張管家交流,畢竟這是他們官府的一個懸案之一,在沒有查清楚之前,是不可能隨意透露的。
“也就是說,目前你們家少爺和老爺,都在靈隱寺之中?”為了防止出差錯,李公甫又再度追問了了一次。
“沒錯,就在靈隱寺之中,此時應該已經在找宏德醫僧看病了,您真的要去抓我家少爺嗎……”張管家一臉為難的盯著李公甫,雖然說昨天張玉堂確實幾近癲狂,但張管家心裡清楚,張玉堂肯定是遇到了什麼怪事,或者撞了邪,否則不可能會有那樣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