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這件事情暫時就不議論了,咱們還是早點休息,明日一早起程吧。”
言罷,林清玄獨自從屋子裡走出來,朝著自己生活起居的小屋行去。
清蓮因為傷勢剛剛恢復的原因,也不便過多的操勞,所以也早早的回屋休息去了,一時間屋子裡就只剩下了法海和百草仙人而已,至於許仙,他還傻傻的在屋子裡忙活著夜宵,絲毫也不知道方才煉丹房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仙人,方才的事情,你怎麼看待?”待到林清玄和清蓮一走,法海這才神色一正,一本正經的詢問了起來。
其實方才百草仙人說話的時候,他就已經注意到了百草仙人的眼神裡充滿了凝重的神情,事情顯然並沒有他說的那麼清描淡寫。
或者說,他是為了穩定軍心,所以這才表現得如此鎮定自若罷了,實際上他可能心中早就已經有所計較了。
“哼哼。”
百草仙人無奈的冷哼兩聲,苦笑著說:“這件事情絕對不會像清玄所說的那麼簡單,也不可能像咱們看到的這麼簡單。”
“若我沒有料錯的話,這其中可能還會牽扯到一些峨眉的前程往事,所以想要調查的話,還得比峨眉內部開始……”
“我就知道不會這麼簡單。”
法海笑著點了點頭,嘀咕道:“如此說來,仙人心目中其實已經有嫌疑人選了,只是暫時不便說出來罷了?”
“也許吧。”
百草仙人聳了聳肩,顯然並不願意與法海過多的討論這件事情,所以感慨過後,便轉過身去,收拾自己的丹藥去了。
既然百草仙人不願意多說,那麼法海也沒有理由再過多的追問,當下也只能無奈嘆息一聲,獨自離開了藥爐。
之後又匆匆在的吃了兩口許仙準備的夜宵,然後回屋休息去了。
是夜,峨眉並沒有再發生什麼怪事,山中靜悄悄的十分定靜,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罰仙君和血魔老祖都離開了峨眉的原因,這一晚上的峨眉應該也算是近期最為安全的一晚了。
然而這一切都不過是表相罷了,峨眉正在醞釀一場血雨腥風,現在的寧靜,不過是為暴風雨的來臨而蓄力。
且說天罰仙君冒險從那幻滅微塵陣中救出血魔老祖之後,立即帶著他馬不停蹄的朝著南邊的方向疾飛而去,幾乎半個夜晚的時間,就已經來到了十分大山之中。
十萬大山,作為天罰仙宗的總壇之地,可以說是十分的兇險,而且這裡大山交錯縱橫,是一個天然的屏障,在十萬大山之中設立開山立派,這本就是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
而天罰仙君在十萬大山之中深耕多年,更是把這裡的一切都給摸清楚了,所以十萬大山雖然山勢複雜,但對於他來說,卻仍然是輕車熟路。
帶著血魔老祖回到了天罰仙宗的總壇後,天罰仙君當場一把將重傷昏迷的血魔老祖給扔到了地上,眼神裡滿是憤怒的意味,不過由於戴著青銅面具,所以暫時看不清他的臉龐,但肯定也不會太愉悅。
“嗯哼……”
就在天罰仙君氣呼呼的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之際,前方被扔在地上的血魔老祖忽然悶哼了一聲,從地上掙扎著站了起來。
四下打量一眼之後,發現自己居然身處於一個金碧輝煌的大殿之中,而那大殿之上還有一個頭戴青銅的男子端坐著,赫然便是天罰仙君。
“咦……仙君,怎麼是你?”
“我不是被困在了無妄崖下的幻滅微塵陣中嗎,怎麼突然到了這裡來了?”
“你又是哪裡啊?”
“難道我已經脫險了嗎?”血魔老祖一臉迷茫的嘀咕了起來。
“你還想裝瘋賣傻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