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
“有沒有什麼線索發現?”李公甫下樓之後,甚至都沒有來得及歇口氣,立即就急切的追問了起來。
“是有一些重大的發現。”
那名小捕快冷靜的點了點頭,之後又用略帶點得意的語氣說:“根據方才我們的調查,似乎張家的人是在今日凌晨的時分逃離張府的,當時所有張府的家眷都一起離開了。”
“但是根據鄰居們的概述,似乎那些家眷並沒有跟隨張家一起走,而是各自遣散回家了,如今他們應該都在各自的家中躲藏,所以咱們只需要到這些家眷的家中問一問,應該就會有所發現。”
“那距離此處最近的家眷是在哪裡?”李公甫不動聲色的詢問著,同時腦海中已經有了一個相應的計劃。
“清波門。”
小捕快並沒有太過多的遲疑,當場便回應道:“根據我的瞭解,張府的那管家就住在清波門一帶,而且我聽說昨天晚上有人看到他獨自往清波門的方向去了,那說明他應該是沒有跟隨張家一起離開。”
“走,到清波門去。”
李公甫爽快的揮了揮手,帶著他的手下朝著清波門的方向疾行而去,當然臨行之前肯定也留了兩名捕快在張府的外圍守著,這樣也就有備無患了。
張府位於杭州城的城南,距離清波門的距離倒也不算特別遠,再加上李公甫和這些手下也多少都是習武之人,其腳力自然也非尋常的百姓可比,所以這幾里地的距離,對於他們來說就是小菜一碟。
大約也就半柱香不到的時間,在李公甫的帶領之下,他們已經來到了位於清波門的小巷之上。
之後又四下打聽了一番,可能是由於張府確實是家大業大的緣故,所以對於清波門有誰在張府做管家一事,街坊們幾乎都是門清,不用多長時間就在街坊們的帶領下,來到了張府管家的家中。
這一間白牆青瓦的古宅,宅子雖然不算很大,但是外面修飾得還算整齊,而且門口還栽種著一些花草,路中間還鋪著一層青石,看起來倒也頗為雅緻,可見這張府管家一職,應該也是有些油水的,畢竟他們家的規模和外圍的裝修,要比尋常百姓家要豪華許多。
“去敲門。”李公甫不緊不慢的指揮著手下的人,神情看起來倒也淡然。
手下的捕快立即一擁而上,走到門邊敲響那一扇朱漆木門。
“誰啊?”
“誰這一大清早的就跑來敲門!”屋子裡傳來一個婦人的聲音,聽著有些慵懶,聲音還比較溫柔,帶著一點吳儂軟語的味道,聽得外面的捕快們不免酥麻入骨。
“衙門辦案,快來開門!”
“衙門的人?”屋子裡的婦人小聲嘀咕了一句,然後疾步走到門邊,一把將那朱漆木門給開啟了。
“官爺,你們可算是來了!”
女子開門之後,立即面帶欣喜的叫嚷了起來,似乎這些捕快們的到來,也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
“怎麼?”
“你知道我們要來啊?”李公甫面色一沉,立即警覺的追問了起來,多年的捕快生涯告訴他,這裡面肯定有什麼貓膩。
“我當然知道啊。”
婦人柳眉一揚,衝著李公甫眉飛色舞的解釋:“張府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你們衙門肯定會聞風而動,而我家相公又是張府的管家,你們若是查案的話,肯定會第一時間到咱們家來詢問。”
“看到你們這些捕快的到來,我的一顆心也總算是安定了下來,你們再不來啊,我就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了!”
“聽你這語氣,莫不是你們家也發生了什麼怪事?”李公甫邊說邊走到了庭院裡,用疑惑的眼神四下打量了起來。
“可不是嘛?”
婦人邊說邊用眼神朝著左側那間屋子瞄了一眼,壓低了聲音嘀咕:“自從昨天我相公從張府倉皇的逃回來之後,整個人就神神叨叨的,說張府在鬧鬼,嚇得我一晚上都沒有睡好。”
“我相公的情況就更糟糕了,一晚上都在自言自語,似乎受到了極大的驚嚇,昨晚躺在床上更是發了一夜抖,直到天亮之後才稍微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