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所不知。”
玉遠無奈的苦笑一聲,嘀咕道:“天罰仙宗的規矩十分森嚴,如果我不能及時返回天罰仙宗覆命的話,那麼就算將來你把我放了,我也是死路一條,因為在天罰仙宗的眼裡,那時候的我早就已經死了。”
“這……”
“你們這是什麼修仙門派啊,怎麼還有如此不近人情的規矩?”
“我看你們這是沒有感情的殺手門派吧!”李清風不滿的皺了皺眉,對於玉遠所說的這些話,他感覺非常的不可思議。
“你可以這麼說。”
玉遠抬眼打量李清風一眼,復又將目光依次從許仙和朱清雲身上挪過,最後落在了法海的身上。
與法海對視一眼之後,玉遠忽然說道:“法海禪師,不知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情?”
“求我?”
此時法海正坐一邊冷眼旁觀呢,對於峨眉的這些內務之事,他可是沒有太多興趣的。
哪裡料到玉遠忽然又將火燒到了他的身上。
於是迷茫的搖了搖頭,詢問道:“你我二人素無交集,你能有什麼事情求我?”
“我……”
玉遠略微些遲疑的望著法海,思忖了片刻之後,忽然咬了咬牙,懇求道:“我聽說你們佛門最為包容,也最為慈悲,如今我基本上已經算是被天罰仙宗給拋棄了,將來就算峨眉肯放了我,我也是無處可去。”
“天地之大,卻並沒有我玉遠的容身之地,所以我想跟著禪師一起修行,做禪師的隨身護法,可以嗎?”
“做我的護法?”
法海幾乎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要知道他自己也不過是金山寺的一個不知名小禿驢罷了,哪裡有什麼資格收護法僧啊。
何況這玉遠還不是尋常人,而是天罰仙君的弟子,這天罰仙君可不是好惹的,至少目前法海感覺自己是惹不起天罰這個人的。
“沒錯,我想做禪師的護法,日後就跟著禪師修行,如此一來,也就有了一個庇護之地。”
“否則以天罰仙宗的規矩,我一旦沒有及時的返回十萬大山覆命,那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這不太合適吧?”
法海有些尷尬的咧了咧嘴,苦笑道:“你是一個世俗中人,而我是一個出家人,咱們壓根不是一個世界的。”
“你如果想做我的護法僧,那就必須得剃髮出家,對於你們這些凡俗之人來說,能拋得開花花世界嗎?”
“我願意出家!”
玉遠幾乎沒有半分的猶豫,當場便信誓旦旦的說:“好死不如賴活著,跟你出家我至少還能活命,說不定將來修行有成,還能成為一個受人敬仰的高僧大德。”
“何況這些年在天罰仙宗裡跟著他們打打殺殺,我早就已經累了。”
“如今不想再過刀口上舔血的生活,這也不失為一個重頭再來的契機,所以如果禪師不嫌棄的話,就讓我跟著你修行,為你端茶倒水,如何?”
“不不不,還是不行。”
法海不假思索的搖了搖頭,婉拒道:“你的修為非同一般,若是讓你做一個端茶倒水的和尚,那太屈才了。”
“何況我自己也不過是一個尋常的和尚罷了,根本沒有能力,也沒有這個精力去教化你,所以你還是另找明師吧!”
“法海禪師……”
這時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許仙卻忽然望向了法海,饒有興趣的說:“其實我倒覺得玉遠跟著你去當和尚挺好的,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若是能救玉遠一命,這不也是一件大功德嗎?”
“再者說了,你最近不是在杭州城開了一個分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