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歷經千幸萬苦,終於可以得嘗所願了,結果到頭來居然還是竹藍打水一場空。
“赤陽草怎麼不見了?”許仙不解的撓了撓腦袋,然後抬眼朝著水潭的四周打量了起來。
然而目力所及之處,卻再也看不到半點赤陽草的蹤影。
“我就不信這個邪!”
這時許仙心中也有一些惱怒了,在這火龍山中待了許多日子,四處碰壁不說,還時不時的遭遇一些危機,本就讓許仙有些不耐煩了。
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株赤陽草,結果還不翼而飛,他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啊。
所以一時間惡向膽邊生,他索性一個箭步竄到水潭邊的那些奇花異草之中,快速的尋找了起來。
不過許仙畢竟還是一個良善之人,儘管心中有怒火,但卻並沒有朝著那些奇花異草發洩,所過之處並沒有踐踏那些花草。
搜尋了一會兒之後,仍然不見先前那株赤陽草出現,彷彿它已經人間蒸發了一般,十分怪異。
“許仙,你可讓我好找啊!”
就在許仙找得焦頭爛額之際,一個聽著有些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許仙匆忙間轉身一看,前方山洞的黑暗中一個影子逐漸的浮現了出來,此人正是玉遠!
“是你?”許仙略微有些錯愕,朝著玉遠詢問了起來。
“很奇怪是嗎?”玉遠嘴角一揚,露了一個冷峻的笑容。
“李清風他們呢?”許仙四處打量一眼,故作鎮定的詢問了起來,其實方才看到玉遠嘴角那一抹冷笑的時候,他就已經預感到接下來可能會發生什麼事情了。
不過現在法海和李清風他們不在,許仙並沒有把握能收拾這個半殘的玉遠,所以只能儘量的拖延一點時間,然後給法海他們留出救援的機會。
“他們不會來了。”玉遠不動聲色的走到許仙身前,在大約兩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為什麼?”聽玉遠這麼一說,許仙頓時意識到他們三人可能在與血魔老祖的大戰之中遇到了危險,當場心中一驚,暗歎今日可能真的天要亡我了。
“因為他們此刻也許已經死了。”
玉遠不假思索的聳了聳肩,望著許仙有些忐忑的臉龐,幸災樂禍的說:“血魔老祖可不是鬧著玩的,這一次天罰祖師刻意命我來火龍山協助血魔老祖對付你們,沒想到你們幾人那麼笨,輕易就著了我的道。”
“原來你是故意失手被擒的!”
許仙幾乎快要出離憤怒了,一向心思純良的他,哪裡料到玉遠居然這麼能演戲,不僅把他給騙了,就連法海和朱清雲他們這些厲害的劍仙也被玉遠這個小人給耍得團團轉。
可見這玉遠的心機之深,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而玉遠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分壇負責人罷了,若是面對真正的天罰仙君,那境地豈不是更加不堪?
而且如今天罰仙君還沒有親自動手呢,他們幾人就已經被打得雞飛狗跳了,若是天罰仙君親自出場,那他們豈不是必死無疑?
想到這裡許仙后背不由得冒出一陣陣細密的冷汗。
“算你還有點聰明。”
玉遠嘴角微微一咧,笑道:“聽說你原本是杭州城一個濟世救人的大夫,既然是個凡人,那就不應該摻合這些劍仙的事情。”
“現在好了,自己的小命保不住也就罷了,接下來還要被血魔老祖生吞活剝,今晚恐怕就是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你!”
“那你就試試啊。”
許仙眉頭微微一皺,快速將功力凝聚於自己的雙掌之中,如今他雖然還無法與那些騰虛御風的劍仙相提並論,但好歹也吞服了兩枚朱果,如今不僅壽命延長了一百多年,而且連功力也增加了很多,早就不是尋常的武林高手可以相提並論了。
再加上之前玉遠也確實是被朱清雲他們給打算了,後來又被李清風給封住了經脈,如今一身的修為幾乎給廢了一半有餘,所以許仙肯定不可能坐以待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