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時整個人已經如同一灘爛泥,連站起來都頗為費勁了,嘴裡更是一股鮮血噴出,整個人的身體搖搖欲墜。
不過他卻並沒有坐以待斃,而是疾速伸出右手從懷中掏出一塊通體透白的玉牌,快速將那玉牌往空中一拋,但見一道白色的靈氣閃過,那玉牌陡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一塊門板大小的古玉,懸浮於桃林之上。
這塊玉牌看起來通體透明,上方似乎用古代銘文鐫刻著一些看不清的法咒,不過從它可大可小的情形來看,想必應該也是一件如意法寶。
鬼道士則足下用力一點,身體如同鑽天鶴一般高高飛起,穩當朝著玉牌上飛落而去,瞧那情形似乎是打算駕著玉牌逃離此地。
“休走!”
朱清雲見狀連忙右手一揚,頓時幻化出一道長長的白綾,凌空飛竄至鬼道士的身後,恰如其分將他的後背給綁了個嚴嚴實實。
接著朱清雲手腕再略一用力,當場將準備駕著玉牌逃離的鬼道士從半空中給硬生生拽了下來。
朱清雲這一招叫做“流雲飛袖”,乃是飛霞仙姑的獨門絕技,表面看這是一條長長的白綾,但其實這條白綾乃是由玉清罡氣所化,所以比尋常的白綾更加靈敏,同時力量也更大。
流雲飛袖除了可以用來阻止敵人逃跑之外,還可以將敵人施放的暗器逐一打回去,而且百發百種,所以這流雲飛袖之功也是峨眉仙宗落霞峰的一大絕技。
原本就已經身受重傷的鬼道士,此時再從高空中摔落到地面,周身骨頭更是如同散架了一般疼痛難忍。
想當年他半夜偷襲師兄紫陽道長,也不曾吃過這樣的大虧,今日卻被兩個黃口小兒這般戲耍,身體的疼痛加上心理層面的巨大羞辱,一時間連貪生怕死的鬼道士都有一種想要自刎的衝動。
朱清雲利用流雲飛袖之功將鬼道士擊落後,手中再略一用力,那鬼道士癱軟在地的身體,立即被硬生生的隔空拽到了朱清雲的腳下不足一米處,此時的鬼道士已經全然沒有了先前的囂張,雙眼中毫無神采,彷彿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至於那塊通體透白的神奇玉牌,因為失去了鬼道士靈力的支撐,此時也疾速從空中掉落下來,在掉落的過程中已經由先前巨大的玉牌重新變回了半個巴掌的大小。
法海見狀則是身形一躍,如靈鶴升空一般竄至桃林上方,右手往前一攬,順利將那塊玉牌給攥在了手心。
玉牌入手之後,只感覺手掌中充滿了溫潤之感,那玉牌裡一股靈氣源源不斷湧入法海的掌心,瞬間便給他一種如沐春風之感。
心知這塊可大可小的玉牌絕非凡物,法海不由得內心一喜,暗想今日這一架果然沒有白打。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鬼道士癱軟在桃林的草地上,眼皮微微一抬,朝著朱清雲質問道:“我與你二人無怨無仇,而蓬萊仙宗與峨眉更是非親非故,為何你們非要置我於死地?”
“哼。”
朱清雲不以為然的冷哼一聲,皺眉道:“作為蓬萊教掌仙人的師弟,你非但沒有濟世為懷,卻還躲在這湘西大山裡奪取生人魂魄煉就邪丹,單單這一點就已經足夠你死十次了。”
“我峨眉仙宗向來與蓬萊交好,今日就算我不殺你,也會將你交還給紫陽道長處置,屆時你就算死罪可免,也活罪難逃!”
“不用這麼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