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許仙來說,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若有機緣前往靈氣充沛的蜀地採藥,那可是天大的造化,何況還是跟著這些劍仙一同前往,安全方面自然是有保障。
最重要的是,連法海小禪師也一併前往,那還有什麼可推脫的呢?
所以他當場點頭答應了林清玄的請求。
至於法海本人,如今身中萬載寒玄之毒,他其實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何況沿途還得保護許仙這個拖油瓶,他只有欣然前往。
眾人商定此事之後,朱清雲與李清風二人又在山谷中翻箱倒櫃的尋摸了半天,就差沒有掘地三尺了,但是卻並沒有找到幻音洞丟失的那枚天元珠,以至於雖然殺死了天蜈精,但峨眉三子的心裡卻也高興不起來。
最後實在遍尋不著,峨眉三子只得暫時放棄,在李清風和朱清雲的攙扶下,眾人摸黑往杭州城中走去。
由於此時已經入夜,城中又進行了宵禁的管理,所以想要打尖住店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為此許仙只好將一行四人安排在了保安堂藥鋪裡休息。
待到一行人離開玉皇山的山谷之後,山谷外圍卻是一個灰影恍了一恍,一隻巨大的灰老鼠從地裡猛的鑽了出來,然後在月光的照射下幻化成凡人的模樣。
矮小的身材配上那張賊眉鼠眼的五官,看起來又醜陋又滑稽。
此人便是地鼠精無疑了。
這地鼠精不愧是成天在地裡鑽的妖怪,確實是機警得很,當初法海與許仙在山中採藥的時候,他就已經隱約感覺到有大事要發生。
當法海和天蜈開始鬥法時,地鼠精第一時間趁亂逃之夭夭,所以並沒有受到這場曠世之戰的影響。
待到風波平息之後,他感應到山中已經沒有了佛道兩派的氣息,於是又謹慎的迴轉山谷。
進入山谷之後,地鼠精徑直走到了天蜈平日裡練功的坐榻之下,用手輕輕一按坐榻右方隱秘處的一個石柱,力量所及之處,那根小小的石柱居然應聲凹陷了下去。
隨即凹陷下去的地方有一個巴掌大小的暗格彈了出來,暗格裡赫然裝著一枚鴿子蛋大小的珠子。
這枚珠子在黝黑的山谷裡散發著淡淡靈蘊之光,如同暗夜裡的星辰,美得令人窒息。
“哼哼。”
“幸好被我偷窺到了天蜈那日藏珠子的舉動,否則今日就要白白錯過這至寶了。”
地鼠精將那枚珠子小心翼翼的攥在手心,嘴角一咧,得意的冷笑:“想他天蜈精縱橫一世,最後還不是落得個身死道消的結局,就連他的至寶天元珠也落到了我手上。”
“看來我地鼠精才是真正的贏家!”
“有了這枚天元珠,日後我的修行肯定會事半功倍!”
言罷,地鼠精又用他那雙綠豆般的小眼睛四處打量了一眼,但見山谷內雜亂無章一片狼藉,心知此處也非久留之地,於是身形一恍,化作一道殘影消失無蹤了。
是夜無事,整個杭州城都籠罩在靜謐的月光之下,城中也沒有再發生女童失蹤的事情,倒是一片祥和。
第二天一大早,許仙便早早的開門迎客,替那些感染寒毒的病人診治,倒也確實是兢兢業業。
至於林清玄和法海二人,因為身受重傷且又感染了寒毒的原故,便留在了後堂中養傷療毒,朱清雲也被吩咐留下來照顧二人。
反倒是李清風這個鐵憨憨,他是個完全閒不住的主,所以一早就來到藥鋪大堂中幫許仙抓藥。
別看李清風平日裡不喜歡顯山露水,哪料他居然還懂一些歧黃之術,抓起藥來比藥鋪裡的郝掌櫃還要靈敏幾分,而且對於藥材的分辨,屬性等等,居然都頗具見解,這一點倒是完全出乎許仙意料之外。
由於近期藥鋪的生意相當好,所以一整個上午幾乎都在忙忙碌碌,直到送走了最後一位病人之後,許仙這才饒有興趣的與李清風交流起來。
“清風兄怎麼也精通歧黃之道?”許仙坐在藥鋪大堂裡,一邊喝著龍井茶一邊好奇詢問。
“精通倒也談不上。”
李清風不假思索的揚了揚嘴角,淺笑道:“早年曾在師父幻音仙人的授意下,前往峨眉仙宗的後山向百草仙人學過幾年醫道,所以也就粗通一二罷了。”
“百草仙人長年居於峨眉後山的百草峰中,因秉性比較古怪,所以鮮少與外界來往,但他的醫術卻是極高明,春陽融雪丹和峨眉小還丹就是他練制而成。”
“可以說此人醫術之高,已達到生死人而肉白骨的境界,堪稱舉世少有……”
“竟還有如此神人?”
許仙聞言心中一驚,雙眼幾乎放光,對於傳說中的峨眉仙宗頓時又多了幾分神往和好奇。
李清風是何等人物,以他的聰慧又怎麼可能看不出許仙的神情變化呢?
當下灑然一笑,朗聲道:“若許大夫有興趣的話,等咱們在蜀地採集赤陽草之後,我再向他老人家引薦你便是。”
“你二人皆是世間少有的仁心仁術,相信一定也會非常投緣,說不定百草仙人還會收你為徒,傳你道家仙藥練制之術,那到時候可就造福蒼生了!”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