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對陣天蜈精時,縱然法力方面有所不及,但心中卻也並不怵,這就是一個修行者最基本的定力。
“好一招移形換影。”
“你這小禿驢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修為造詣,將來的前途必定是無可限量啊!”
就在法海思忖著如何應敵之時,那山谷中已經響起了天蜈標緻性的聲音,低沉,陰柔,又帶著三分寒氣,宛如地獄的勾魂使者一般冷漠無情。
“天蜈,不要裝神弄鬼了!”
“有本事就出來一決高下!”
法海小和尚面色一沉,運起佛門獅子吼朝著山谷內大喝起來。
佛門獅子吼,乃是金山佛宗的另一大絕技,但這一項絕技卻並非智慧禪師所授,而是金山寺的現任主持圓心禪師傳授於他。
不過這些年在金山寺中養尊處優,法海並沒有機會施展佛門獅子吼這一絕技。
今日一經使出,頓時強大的佛氣融入到吼聲之中,猶如一柄懸天利劍,瞬間破開谷中的層層迷霧,將山谷中那些縈繞的妖氣和瘴氣一併驅逐。
吼聲過後,原本被妖氣汙濁的山谷頓時變得清淨了幾分,就連山間的清風也恢復了香甜的氣息,再不似先前那般陰風陣陣。
佛門獅子吼的原理其實也很簡單,但必須得是道行高深之輩才能修習成功,因為這一門絕招最大的特點就是將柔和的佛氣融入到吼聲之中,從而達到淨化周邊萬物,破除一切邪祟的效果。
顯然,法海此時已經達到了那樣的一種境界。
“好一招佛門獅子吼,果然有幾分功力。”
“看你這小禿驢必是天生靈胎無疑了!”
隨著天蜈那陰柔而寒冷的聲音再度響起,光線明滅不定的山谷口但見紅光一閃,身著黑金描龍長袍的天蜈精已經幻化在了距離法海大約三米遠的地方。
仍然是那張討人厭的臉龐,雖然看起來有些英俊,但那止不住往外流的陰柔之氣,讓人無論如何也喜歡不起來。
不過令法海感到詫異的是,今日的天蜈精似乎比那晚在黃龍洞初見時的氣勢還要強上三分。
而且身上也看不出半點受傷的樣子,這對於法海來說太不可思議了。
要知道那晚他與朱清雲聯手時,天蜈精分明在天擊劍之下受到了重傷,粗略估計至少得損耗幾百年的功力不止。
所以當看到眼前這位氣勢磅礴的天蜈精衝著自己冷笑時,法海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拿錯了劇本,怎麼兩天不到的時間,天蜈精就輕易的滿血復活,而且功力還上漲了不少呢!
“你……沒有受傷?”
為了確定自己的法眼沒有看錯,法海又謹慎的強調了一遍。
“你看本王像受傷的樣子嗎?”
天蜈精不以為然的瞪了眼前的小和尚一眼,但見他生得英俊非凡,周身佛氣縈繞,鼻子眼睛處處透著靈秀之氣,這活脫脫就是天生的佛子啊!
如此一來,心中也就越發堅信這法海就是血魔老祖口中所說的天生靈胎了。
“你的傷勢怎麼會恢復得如此迅疾?”法海眉頭微微一皺,俊朗的臉龐上寫滿了疑惑之色。
“哼哼。”
天蜈精當場冷笑一聲,那雙陰柔的眼睛上下打量著法海周身,眼神中的貪婪之情不言而喻。
彷彿此時這個小和尚已經是他板上之肉,隨時任他宰割一般。
片刻之後,天蜈精又將目光落到了暈厥在地上的許仙身上,匆匆掃視了他揹簍裡的草藥一眼,眼神是閃過一絲絲戲虐之意。
“區區幾株固本培元的草藥,卻引來了兩條大肥魚,這買賣著實划算。”天蜈精嘴角一揚,露出一絲邪魅的冷笑。
“原本一切都是你的陰謀!”
法海心中一驚,先前在山坡上那種不詳的預感終於應驗了!
“否則呢?”
天蜈精不動聲色的盯著法海,語氣平和的回應:“若非如此,又怎麼能將你二人引到山中來?”
“如今在整個杭州城中,你二人的嫌疑最大。”
“這天生靈胎,必定是你二人中的一個!”
“天生靈胎?”
對於法海來說,這個詞倒是挺新鮮的,他還是頭一回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