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今天出了個捉刀案,就囔囔著累的不行。需要“沙漠風暴”一下。
又比如,今天沒事,坐了一天,身體發酸。需要“足底漫遊”一下。
喝花酒就成了一種常態。
當然,也不是每次都喝葷的,大多數都是喝素的。
不僅是因為消費問題,更是因為他們是武修,不能滿腦子都是這些。
色是刮骨鋼刀,不能久久凝視。
再說了,古代娛樂方式匱乏,也就只有夜生活能排解一下這種無聊的生活。
“這個月經費還剩多少?”紀成問著巫萬財。
“不多,得緊點花了。”巫萬財回道。
汪鎮笑著點著頭,“行,那今晚的姑娘就點高雅一點,不整花裡胡哨的。
風雅這種東西還是要多操練一下,省的別人老是說我們丁酉司都是不識情趣的莽夫。”
看看,這就是大理寺的現狀。
當公款吃雞成了一種常態,守身就是一種罪過。
識時務者為俊傑,餘乾咧著批判性的嘴角無奈加入。
從世上百分之九十的男性角度出發,四個字。
黃天在上!
剩下的百分之十純粹是因為囊中羞澀罷了。
所以,對於這種流連勾欄的行為,餘乾覺得是對基因的一種順從。
一群人在更衣間換好衣服後,便一起離開大理寺。包了兩輛馬車,往如意坊趕去。
如意坊是中城區的一處大坊。
這裡居民很少,算是專門的娛樂坊。
青樓、賭場、勾欄、酒樓、戲園子等等通通都有。是附近太安城居民中最受歡迎的煙花之地。
餘乾他們來到這裡的時候,夕陽剛剛落下。
但是街上已然張燈結綵,高高掛起的紅燈籠似是渭水環流一般連綿不絕。
四下人流如織,販夫走卒,錦衣華服皆有。
孫守成的眼珠子像是雷達一般四下掃射。
“頭兒,你看那家飄香苑是不是?”他指著右前方的一處三層閣樓說著。
餘乾順勢忘了過去,姑娘們花枝招展,輕衫蔽體。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人人胸前都頂著雙花大紅棍。
金髮碧眼,高鼻瘦臉,妖嬈的異域風情撲面而來。
洋馬,是大洋馬!
餘乾的眼睛暫時長在了那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