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
蘇城的慘叫聲震的周圍的動物紛紛散去。這是一種真正意義上的撕心裂肺,才十幾秒的時間,蘇城痛到身體完全被汗水浸溼,喉嚨已經開始沙啞。
“啊啊啊啊啊!”
就在蘇城慘叫的同時,他的餘光注意到系統正化作光點慢慢散去。這是完全不給自己留退路的意思,接下來的一切,只能靠自己了。
“啊啊啊啊啊啊!”然而,疼痛並沒有絲毫減少的跡象,蘇城可以感受到醫生在自己的骨頭上打鋼釘,那刺骨的疼痛讓他差點一口氣背了過去。
“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實在疼的不行了,蘇城低著頭拿腦袋不停的撞擊地面,試圖轉移注意力。然而當腦袋砸向地面的時候,地面會莫名的變軟。他勉強還記得這裡其實是一片海,於是艱難的滾到邊上的一塊巨石處,用腦袋開始撞石頭。
“砰砰砰!”
蘇城的力氣用的極大,他實在是疼的不行了,不知道該怎麼分散這份疼痛感。
“啊啊啊啊啊!”又沒過幾秒,蘇城感受到有螺絲在自己的骨頭裡轉圈,深深的擰了進去,那種疼痛,簡直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今天自己為了揍眼鏡男把骨頭震碎的那一下,其實已經是很疼很疼的了,但蘇城還是熬下來了。那個時候他還以為自己已經很牛逼了呢,可是現在,這份疼痛分分鐘教他做人,讓他明白了什麼是真正意義上的錐心之痛。
而偏偏系統已經化為光粒離去,蘇城連和對方交談的機會都沒了。雖然他剛才試著用意識找系統,但人家根本不搭理自己。
這一刻,蘇城痛的想死,因為無法承受,只想用死亡來解脫自己。
可是他又不想死,死亡就意味著一切的結束,他還有太多事情想做,他還有太多是人想接觸,還有太多的風景想要欣賞,尤其是在系統的帶領下見到了這個完全打破自己三觀的地方,蘇城對這個世界的期待達到了頂峰。
“媽個雞!幹!”蘇城大吼著,在這一片花海中,他的聲音傳的很遠很遠。
五分鐘後,醫院手術室外,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了出來。
“醫生,怎麼樣了?”馮佳文第一個衝了上去。
“情況不太樂觀。”醫生面色凝重,“如果你們想要保住他的手,我可能要進行一項還不是特別成熟的技術手段,但這其中的風險,我相信你們也能明白。”
眾人面面相覷。
“你們有沒有人可以聯絡到病人的家屬?現在這個情況的話,最好有病人家屬出來拿個主意。”
眾人再次沉默。
“醫生,如果不使用這項技術的話,蘇城的手就保不住了麼?”馮佳文開口問道。
“10%的機率,這就得看他的運氣還有他自己的身體情況了。”醫生客觀的說道。
“那這項技術的成功率是多少呢?”馮佳文就發問。
“50%。”
“…”馮佳文低著頭,沒人知道她想了一些什麼,“醫生,做這項技術吧!”
“你和病人的關係是?”
“我…”馮佳文的嘴張了幾次才開口,“我是他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