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江雨煙就帶著圓月大張旗鼓,浩浩蕩蕩地回了丞相府。
於寧將這件事告訴傅司遠的時候,傅司遠正對著桌面上的一枚榴蓮酥出神。
聽完於寧的彙報。
傅司遠也只是不鹹不淡地回應了一句,“哦。”
於寧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下文。
他開口,“爺,其實……其實王妃剛出去不久,您要是……”
傅司遠抬頭看了他一眼。
於寧頭皮發麻,但是跟在傅司遠身邊這麼久,他還是知道傅司遠的一點心思的。
他吞了吞口水,忍著被責罰的風險,將自己的話說完。
“您要是現在追出去,其實也是可以趕上的。”
傅司遠沒有說話,他捏起面前的榴蓮酥,在面前端詳著。
不知是跟於寧講,還是跟面前的榴蓮酥講。
傅司遠微微地嘆了一口氣。
“她回去其實也好,本王不應該再將她拖下水的。”
“你去,讓於新在暗中悄悄地保護好她。”
“有個人看著,本王也放心一點。”
於寧領命下去。
·
丞相府。
書房。
丞相江凱正在看書,管家前來請示一些日常的事務。
江凱揉了揉眉心,心不在焉。
“管家看著辦就行了,不必再來過問。”
江管家看江凱意興闌珊,滿臉疲憊,關心地問道,“老爺昨夜是沒休息好?”
江凱打了個呵欠,伸了個懶腰,沒精打采地扔下手中的書。
“倒也不是沒休息好。”
他突然看著管家問道,“雨煙那丫頭出嫁也有些時日了,怎麼還不見回門。”
江管家心下了然。
“老爺這是想念小姐了?”
“想她作甚!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江凱想起來,心中就莫名地氣鼓鼓。
江管家陪著笑。
“老爺就是這樣,心裡想著,嘴上卻不說。”
“有什麼好說的,不中用了,這麼多天也不知道回來看看。”
“當年她娘去得早,還好有你在旁邊幫著,我又管外又管內的,真的是力不從心。”
江管家彎著腰。
“老爺言重了,這是老奴的分內事情,應該的。”
見丞相沒了別的吩咐,江管家正準備退下,門房卻歡天喜地跑了進來。
“老爺,管家!”
看著風風火火的小廝,管家低斥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