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堅看了一眼李公輔對他的料事如神不得由衷的佩服接著假接如廁的藉口走出院外小聲的道。
“孃的,李順看穿咱的想法也就算了今日咱心中的想法又被你給揭穿了,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嘞。”
不一會楊堅笑眯眯的回到了屋內憂心忡忡的道。
“以李公之看法從既日起咱該如何應對有可能即將到來的變故嘞?”
“沒別的辦法要是真到了那一刻只能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
楊堅忽感力不從心便又接著道。
“那按先生的意思往後定要和宇文招勢不兩立你死我活。”
“對,正是如此。”
“宇文家自西魏太師宇文泰一脈已把控朝政數十年,可謂樹大根深咱勢單力薄如與之相搏又有幾成勝算嘞?”
“凡事都是有風險的。”
李公輔接著道。
“汝之楊家在西魏和北周軍界不也是享譽數十載嗎?咋會沒有一點根基和人脈呢,況且宇文家走到今日亦是檣櫓之末氣數將盡,如當今朝廷還有宇文憲宇文孝伯王軌還在朝中當差那形式就要另當別論了。”
少未經事的尉遲孫盛聽到兩位前輩的議論不僅酣然便不由的插嘴道。
“事情不會如此嚴重吧?聖上萬一真的不行了,不還有少主嗎,眾人如果都來扶持少主那不是很好嗎,何必非要弄的刀光劍影殃及無辜呢。”
“唉,事情如都照你想的這樣自然是很好。”
李公輔突然開始用怪異的目光打量著面前這位穿著風流倜儻的青年將軍然後道。
“你可知道這場爭鬥還未正式展開而你本人卻已捲入其中。”
“我?.................................................”
尉遲孫盛依舊不以為然的道。
“咱對朝廷一片忠心這可能嗎。”
“咋不可能?咱到這裡來時在路上就聽別人說你一介武夫住的房子比楊丞相家還講究闊綽是不是?”
“那是趙王為了感謝咱當時在突厥照顧千金公主送給咱的。”
“感謝你照顧千金公主只是趙王的託詞,他心裡打的算盤還能逃過咱的眼睛嗎?如果一旦有事是要你在宮中為他做內應,或在情況對他不利的時候請你去突厥搬兵,這就是趙王的真實所想。”
“啊?”
尉遲孫盛社會經驗不多哪裡能想到這一層卻聽李公輔這麼一說方才恍然大悟此刻的楊堅則目光炯炯的問道。
“照此說來此番爭鬥不僅不可避免更是箭在弦上了。”
“是啊。”
李公輔斬釘截鐵的道。
“不過從另一方面看對隋公來說更是個千載難逢的天賜良機嘞,公帶過兵打過仗治理過州府主管過朝政,對這裡的天下正可謂已達左右逢源的地步還有啥可猶豫的呢,有道是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真是聽先生一席話另咱茅塞頓開,可咱真的要是取而代之又會不會招來天下之民憤呢?”
“隋公你可知當今皇帝早不得民心,大廈也亦將傾,天下三股勢力已揭兩股,這樣的朝廷隋公何必在為死心塌地的其賣命呢?。”
李公輔的一席話聽的楊堅熱血沸騰血脈噴張令楊堅沒想到的是李公輔一語竟道出了自己多年從未對人言說過的心聲。
兩個人起身告辭的時候尉遲孫盛竟然惴惴不安的問道。
“先生,咱是不是應該立馬將哪棟宅子退還給趙王呢。”
“不行,不行,萬萬使不得。”
李公輔笑著道。
“咱只是舉個例子以說明事情的複雜性,並非懷疑你真有異心,在這個節骨眼上如果還房於趙王他反倒真的會暗生疑心而把事情攪的更為複雜,你能享受那麼好的房子又何樂而不為呢,至於為趙王做不做內應則是另一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