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柱國想面見大人有事請教,不知先生可授否。”
“國丈文能治國武能安邦他要向小人請教咱真是不敢當,小人何德何能恐怕解不了國丈的煩心事。”
“咱家主人對李大人仰慕已久,你若不去咱回去怎麼交差嘞,望李大人賣咱一個面子就隨小人見一見上柱國。”
在李順的再三請求下李公輔便不好意思再拒接。
“那小人就隨你去見一見國丈將他的煩心裡的疙瘩給解開。”
李順笑著道。
“不,是咱家主人請教大人理應由他來登門拜訪才行。”
“咱這窮鄉僻壤的,國丈登門咱可沒有什麼可招待的。”
不時楊堅沒帶一名侍衛只在李順的帶領下順著月光走進了李公輔的家門倆人見面之後李公輔不避直言的道。
“眼下國丈的對立面已經剷除不知您還有啥可擔心的。”
此話一語說中楊堅想做而不敢做的心坎上於是壓低嗓門道。
“其實我對王軌宇文憲宇文孝伯和宇文神舉幾位大人一直都很尊重,幾位皇叔相繼離世是大周帝國的悲哀和幸之,若他們其中有一個人活著當下朝廷就不會落到這般不可挽回的局面。”
李公輔偷瞄了楊堅一眼見他話中如此誠懇便放下戒心促膝談心道。
“聖上昏不昏庸咱不知道,但自打宇文贇登以後提高賦稅增收糧食讓百姓吃不上餓肚子咱是看的一清二楚。”
楊堅卻不加以掩飾的直接道。
“先生說的也倒都是實話,不過在百姓揭竿而起的當下咱這個上柱國並不好做嘞,咱觀遍整個朝廷就連您這樣有大學問的人還賦閒在家,咱敢充胖子去堪當重任嗎?”
“一代天子一代臣,歷朝歷代的處境都不一樣呢。”
楊堅說著說著嘆了一口氣。
“當下朝廷各路大臣相互排擠矛盾叢生,咱在名義上是國丈和掌管部隊的柱國大將軍而我那女婿性子喜怒無常,經常派咱去鎮壓起義一面是皇命一面又是因吃不上飯而造反的無辜百姓,先生說說咱是順從還是抗命?再是咱這身上太招人嫉妒經不起奸人吹耳邊風弄不好聖上就會認為咱有不臣之心。”
說著李公輔也嘆了一口氣。
“唉,如今朝廷內憂外患,無論是南朝的陳霸先還是北方的突厥軍都對大周虎視眈眈,公既為柱國將軍何不借此機會不再過問朝廷的事,帶兵去攻打入侵之敵呢,這樣公就可以遠離朝廷免得遭人陷害。”
楊堅話罷便起身告辭李公輔指著擊案上的古物件提醒坐在一旁始終沒有說話的李順道。
“別忘記把這些東西帶回去。”
李順不好意思的笑著道。
“這些瓷器是咱哥哥請教您的心意李大人就請收下吧。”
僅過了幾天朝廷就接到陳霸先聯合北方突厥大軍闖入邊境屠殺劫掠官民搶劫糧食財物的訊息嚇的宇文贇都有了逃離京師的想法。
楊堅見女婿如此緊張便主動站出來請纓道。
“赳赳大軍共赴國難,老臣願率軍趕往邊關一舉剿滅陳霸先和突厥軍。”
宇文贇本來就不待見楊堅看有老丈人主動請纓趕緊道。
“老岳父既然如此忠心護國那就去吧。”
一連幾日楊堅為行軍元帥挑選幕僚侍衛做打硬仗的準備這時候見李順帶著一名年輕人來到楊堅的面前介紹道。
“他叫尉遲孫盛有一手好弓法想隨哥哥去邊關建功立業。”
楊堅打量了一眼身邊年輕人見他有一雙炯炯有神的眸子腰板略顯的有些單薄是個不到20歲的精神小夥於是便問李順道。
“你是咋認得他嘞?”
“前天在皇壇比試功夫包括許多將軍在內全都敗下陣來,只剩下咱和他最後咱也輸給了他。”
“咱還是頭一次見你李順認輸。”
楊堅笑著打趣道。
“輸的心服口服不?”
見李順如此推崇這位小兄弟楊堅不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