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順轉眼看了看楊堅。
楊堅揮了揮手道。
“去吧,去吧,師傅的病還未好利索嘞,這路不好走,你還要幫著扶一扶。”
師徒三人朝著小溪的上游走去看的出來智先很是高興三個弟子都已經聚齊師徒三人轉眼就來到了一處水勢比較平緩的地方若隨道。
“就這裡吧。”
若隨說著把包袱放在了岸邊的一塊石頭上李順接著道。
“小師妹,那咱就去放哨了。”
“嗯。”
若隨看了他一眼故意的玩笑道。
“注意啊,可別讓男人過來。”
“知道。”
“不過你還得注意,你也莫拿賊眼往這邊瞅。”
李順通紅的臉趕緊走開身這時候只聽智先在身後教訓若隨道。
“一個出家人怎好開這種玩笑話?你啊永遠都長不大。”
李順坐在一塊石頭上背對著師傅和若隨此時已經是日上三杆西斜的陽光射在小溪上使溪悅動著一片鱗鱗的金光山中的鳥雀開始歸巢有的在溪面飛舞有的在枝頭啁啾。
李順正坐在石頭上一動都不敢動吃過午飯的人有的還在鼾聲大作的補昨夜的瞌睡那些沒睡的都看見師傅和若隨去溪邊洗澡了李順如坐針氈的一般把屁股和腰都坐痛了小聲的道。
“這倆人咋洗這麼久還沒有洗完嘞。”
李順實在是忍無可忍終於不由自主的扭頭看去這一看不打緊竟使瞪大的目光給定住了不一會只見師傅換了一身金僧袍氣定神閒的坐在溪邊的沙灘上曬太陽而若隨卻一絲不掛的在水中沐浴。
出家的女居士平時不管天氣有多炎熱總是長袍大褂僧帽把自己封裹的嚴嚴實實一脫去身上的罩袍若隨竟是那樣的白白的就像一尊剛築成的雌菩薩顯得那樣光潔純粹。
尤其是此刻在西斜陽光的照射下那白生生的胴體熠熠生輝令李順心慌意亂。
若隨洗完澡換上了一身新衣裳雖然是肅靜的深灰色乾淨灑脫三個人回到馬車旁的時候楊堅正在指揮幾名侍衛又從車上卸下的嶄新白布搭建了一頂帳篷楊堅見三個人回來了高興的對師傅道。
“師傅,今夜你和若隨就睡在這裡。”
楊堅是這支隊伍中官位最大的人師傅對他的安排言聽計從大家都在欣賞那頂新帳篷的時候若隨繞到了李順的身邊壓低嗓音切齒道。
“二師兄,你真壞。”
心知肚明的李順自然知道若隨指的壞是啥李順的嘴只能囁嚅著沒敢發出聲音。
“你別狡辯,咱都看的清清楚楚嘞。”
若隨說話的時候狠狠的瞪了李順一眼。
秋老虎再厲害過了黃河其威力已大大的減弱隨著山風的吹襲入夜後暑氣頓消而且還感到了山中的絲絲涼意幸虧若隨早知道大山裡的氣候她於是請人裡三層外三層的趕縫了一床厚布沁。
只見師傅用完晚膳若隨陪她在營區周遭走了走直到夕陽完全落圖才回到帳篷裡面躺下休息楊堅也在溪中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涼水澡晚飯的時候還喝了一碗酒。
這酒是侍衛們從黑店倉庫裡搬上車的所以他躺下後便立即酣然入睡約至丑時只聽四野的松濤聲一波接一波的高低起伏嗚嗚作響躺在帳篷中的李順卻與楊堅恰恰相反一直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一會若隨如花似玉的胴體在他眼前呈現一會浮現於眼前的仍是他那很可愛的怒目圓瞪的眸子忽然營區外喊聲大作。
“堵住它堵住它。”
接著幾匹受驚的馬也跟著大叫起來李順猛的坐了起來從枕邊操起佩劍連靴子都沒有穿光著腳就衝出了帳篷野外在朦朧的月光下只見幾個人影在灌木叢中揮刀舞劍狂追著一條亂串的黑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