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伕道。
“武帝元年丁卯日,咱和另一名叫做三林的轎伕送姨娘回孃家,跟轎的還有一個叫翠花的丫鬟,轎子出城約兩三里地突然來了一夥人把轎子團團圍住,其中有一個騎馬的讓咱把轎子往旁路上抬,咱不依他上來就開了我一嘴巴,接著那夥人一擁而上抓住轎槓就往旁路上拽,坐在轎裡的姨娘見形式不對正欲喊俺們逃跑又被那夥賊廝按住用已經預備好的長布纏捆在了轎子的座椅上,撇開咱和三林抬著轎就往測路走,咱幾個也夾在了人群中,跟著進了驃騎將軍的互保,他們把我們仨人安排在了一間房皮鞭相待並對我們說他家的大公子單虎有事要找姨娘商談,咱一聽就在心裡害怕起來,單虎早就對姨娘不懷好意街上眾人皆知,他早先來藥堂看病抓藥姨娘曾為其斟過茶,後來他隔三差五來的越來越勤,姨娘就不肯出來侍候了,大公子單虎不依就在店鋪裡摔凳子踹門砸東西發大少爺的脾氣,先生只好忍氣吞聲的讓姨娘出來侍候,他一邊喝著姨娘倒的茶一邊對姨娘說著不堪入耳的話,咱當時就在單家胡亂喝了幾杯酒就裝作肚子不舒服,有個看管咱的家兵把咱送到茅房門口咱就把身上僅有的幾銖錢給了他,並說不用他陪在茅房門外,咱方便完馬上就回來,咱見他走了就故意多待了一會,然後看見外面晾乾的兵服咱就扯了一套下來穿在身上這樣就很自然的進了他們家正屋,那屋子真大進進出出的人也有不少,咱正提心吊膽搜尋姨娘蹤跡的時候突然有間房門突然被推開見丫鬟慌不擇路的逃奔出來並大聲喊人,咱聽見就跟著家兵一路衝進了房裡見到大公子單虎灰頭土臉額頭淌血身上還沾著冒著煙的濃灰,一隻銅香爐滾落到地上,一地的爐灰中還夾雜著仍然冒著煙的檀香木碎片,另一邊就看見披頭散髮被脫去上衣的姨娘她雙手捂著胸全身的顫慄,狼狽不堪的單虎見衝進了一群男人立刻從家兵的腰間抽出一把大刀,姨娘便歷時身首異處噴出的鮮血把她身後的帳幔都染紅了,咱在藥鋪幫工就屬先生和姨娘最照顧咱,可惜咱沒本事保護不了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