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堅又接著問。
“那你知不知道為他撐腰的是誰?”
“當今聖上的胞弟魏國公宇文直近來與其往來密切,居所還有京師的柱國大將軍尉遲迥也護著他。”
樊偉故意壓低嗓門說。
“不久前魏國公到襄州總管府任總管這位驃騎將軍還瘸著條腿前去拜訪,他出手就是一整箱的金銀財寶,早年因旱欠收咱們府兵缺糧魏國公給單禹通打了個招呼,瘸子一次就給了隋州府兵30萬斤的糧食。”
“他一個小小的五保主竟一次能拿出這麼多糧?”
樊偉接過話來道。
“可想而知他在隋州霸佔了多少好田好地”
“唉,實在可惡啊。”
楊堅嘆息說。
“這個毒瘤不除,隋州豈有寧日?”
“難,其實前人刺史也是個有正義感的人並想未自己百姓除害驅魔,可結果還不是打不倒狐狸還惹一身騷,最後也只能因恨掛印而去。”
儀同樊偉搖頭忽然定睛直視楊堅他問。
“聽話聽音,看來你血氣方剛亦想為民除害了。”
“其實晚輩何嘗不想韜光養晦得過且過呢,可是這世道就是這樣,我順著你你就會以為我好欺負。”
楊堅語氣凝重的道。
“咱的師傅智先就一再告誡我,遇事不能意氣用事,聖上把咱放在這一席父母官位置之上咱總不能遇事繞著道走吧?”
“唉,汝此時的秉性和令尊當年一個樣,不過樊偉老矣力不從心不能為你兩肋插刀了。”
“哦?”
楊堅萬沒有料到這位初次謀面的父首竟對自己說出這種話他反過來問樊偉。
“咱倆還沒真正共事,你就打算分道揚鑣了?”
“此事不必生疑。”
樊偉說。
“這樣吧咱是你父之屬下,當下又為刺史屬下,這支府兵連同樊偉都聽憑您的調遣,這點咱能不擇不扣的做到。”
“好,咱家要的就是你這句話,有叔父來輔佐咱家還愁霸業不成?”
楊堅緊握儀同之手他說。
“其實咱一個外鄉人並不想和地頭蛇較勁,可是初來乍到就吃那廝一個下馬威,又聽酒肆陳老闆小樂子和你剛才的介紹咱既不能與其同流合汙就必然勢不兩立形同水火。”
說話間只聽房外有響動楊堅問。
“誰?”
“是咱。”
書房的門被枝丫的一聲推開朱伯提著一支陶壺走進了房。
“小的見儀同大人來了,煮了一壺梅子酒加上這大餅啊,可下飯了呢。”
“謝謝了,朱伯,天色已晚你去休息吧。。老年人拖不得久夜。
楊堅接過陶壺一模壺臂已經不是很燙了他禁不住的往了一眼老頭佝僂遠去的背影。
次日下午樊偉派人送來糧油菜米第二日楊堅攜李順回訪了總管府儀同樊偉並和府內軍官見了面在總管府中用膳後還到隋州城裡轉悠了一趟。
又過了幾日楊堅攜李順到鄉下視察民情見一位上了年紀的老婦人只趕著一隻鴨子便上前問道。
“老媽媽,您這是為何只趕一隻鴨子?現在天下處於和平期既沒有戰爭也沒有疫災這是何故?”
“唉。”
老婦人嘆息了一聲道。
“年輕人你有所不知嘞,當今隋州城不太平,出了一些專門強搶百姓物資的強盜,我家就這麼一隻鴨子一直都不捨得吃,俺們上報官府也不管不問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