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裡突然亮起一盞燈。
是句皓,點了燈,站在院中間。
然後他們便看到,宿在客棧中的禁衛們,全都眼睛血紅,身體僵硬,往溫凰她們住的這個樓圍了過來。
“嗷嗷嗷嗷!”白狼抬起一隻胳膊,指向某個方向。
玄珀意會過來,問:“那邊有笛聲?”
白狼點頭。
玄珀想了想,一把將溫凰的手抓過去,塞進了杜長蘅嘴裡。
杜長蘅狠狠咬了下去。
“啊!”溫凰慘叫一聲。
手腕被咬出了血,血流進杜長蘅嘴裡,她漸漸清醒了過來,鬆開了溫凰。
玄珀又拿來臉盆,讓溫凰放點血,兌上水。
溫凰心裡罵著娘,放血,兌水。
等兌好了,她直接給萱草、溫祿、玄策等幾個跟他們住同一棟樓的喝了一勺下去。
他們都漸漸消停了。
骨笛之聲驟起。
溫凰轉頭看去,孃親又掏出了她的骨笛,吹響。
被句皓堵在樓梯口的禁衛們都停下了腳步。
溫凰跑下去,挨個喂解藥。
豈料,突然有笛聲,由遠而近,直逼客棧!
正忙著喂解藥的溫凰愣了愣,看向門口。
那人騎著馬,如同挖石兄弟說的那樣,身形魁梧,全身罩著黑袍,頭上戴著帷帽,包裹得密不透風。
而且,他竟敢隻身一人,闖到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