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不是邪神?”溫凰看向句皓。
句皓看看他師父,也覺得他師父現在的樣子看起來極為邪惡。
而且,這種邪惡,並非是裝的,而是從元神深處散發出來的無情與狠勁,令人心底發怵。
他嚥了口唾沫,沒說話。
溫凰深呼吸,說:“玄珀,我之所以急著回去,是擔心我的父神和哥哥出了什麼事,我要回去找他們。”
玄珀涼薄地笑了笑:“你不用跟我說這些!邪神嘛!是不講道理,不講人情的!我只管自己,能有女人可以用。”
溫凰的血一陣陣往頭上湧。
玄珀不再管她,越過她往前走去。
溫凰拳頭緊握,怒視著他從自己身邊走過。
“還不快跟上來?”玄珀卻叫道,“別忘了,你娘現在住的,是朕賞賜的宅子,裡面的人,都是朕派去的。你讓朕不高興了,吃苦受罪的是她。”
溫凰:“我剛才怎麼就沒毒死你呢?”
“你倒是提醒我了。”玄珀說:“國師。”
句皓:“皇上?”
“等會,去擬一道秘旨,交給中書。秘旨中就寫,若朕中毒身亡,便是邪巫杜長蘅所謀害。罰她凌遲,龍火焚身。”
句皓:“……是。”
玄珀看向溫凰:“為了你娘,我們都好好活著吧。”
溫凰氣急而笑:“呵!”
……
下了通靈臺,句皓去了長寧殿。
玄珀尾隨溫凰回了昆華殿。
來了以後,跟回自己家似的,往榻上一坐,拿了本書看著。
溫凰坐在他對面,死死盯著他。
萱草、平兒她們來來回回上茶上點心,都拿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們。
等人都退下以後,玄珀突然說了一句:“我知道你在氣什麼。”
溫凰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