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凰一手托腮的姿勢不變,另一隻手,卻暗中在衣袖裡扣上了毒藥,說:“不是有你嗎?我一點不擔心!瞧瞧,這不救我來了?”
句皓眼睛彎了彎,說:“我畢竟是神體,凡間的毒藥,對我沒用。”
溫凰動作一頓,假裝不解地問:“什麼意思?”
“雖然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岔子,但你一拿毒藥,我就知道,我已經露餡了。”句皓說。
溫凰也懶得裝了,問他:“真的是你讓人抓了我?又捅到了太后那裡?”
句皓:“沒錯!還有,周鶯兒和趙蓮葉想殺你,也是我鼓動她們的。”
溫凰沉默良久,問:“為什麼?”
句皓坐到了她旁邊。
溫凰沒動。
她很清楚,句皓要殺她的話,她只要在這牢房裡,不管離得近還是離得遠,並無太大區別。
於是她就沒動,兩人並排坐在草蓆上。
溫凰突然有感而發,笑道:“我突然想起那次,我們一起坐在亙獄那邊的千丈樹上喝酒的情形。那天也是這樣並排坐著,你還哭了呢!我問你為什麼哭,你說你彷彿感受到了亙獄裡那些永世不得出的犯人,絕望的哭聲。”
句皓沒說話,伸手取下了他的面紗。
原本很英俊的一張臉上,遍佈扭曲的傷痕。
那是空間風暴造成的傷痕,即便他是藥神,怕也再難恢復。
他又將帽子也放了下來,原本青絲般的長髮,只剩下少許。
其他大半地方,也是跟臉上一樣的傷痕。
這模樣,醜得溫凰不想再看第二眼。
“其實,那天我撒謊了。”句皓說,“我不是被少仝打下來的,我是被你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