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人死亡之前會回憶很多往事。
如同走馬燈一樣。
在黎歲看來，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就算沒死，在某個瞬間，都能夠回想起自己過往的人生，是不是造了什麼大孽。
黎歲自認為不是一個臉皮薄的人。
就像當初她能頂著警察叔叔和小區鄰居不解和恐懼的目光堅持騷擾造謠黎屏的那一家人。
每天雷打不動扛根棍去砸門。
周圍人的閒言碎語和苦苦勸解都不能動搖黎歲當時的決心。
由此可見，她是一個不在意周圍人風言風語的，臉皮厚的人。
可是黎歲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面臨這樣的考驗。
“拜見教主。”
這一聲聲是那樣的轟動，那樣的讓人心震撼。
黎歲‘蹭’的一下感覺到了自己緊繃的腳趾。
她不敢再抬頭，怕抬頭就看見娟子那深邃的目光。
樓上隱約傳來拉開窗門的聲音。
路邊還有其他怪異的目光。
黎歲低著頭，先躲進樓裡，咬著牙說了一句：“都先給我站起來！！”
“教主！”
最先喊黎歲的那個男的站起來，看樣子有些懵逼又無辜。
黎歲趕緊揮手：“都說了別叫我教主！！你們先跟我來，對了你們來了多少人？”
她現在只能先把人帶到食堂裡面去。
“多少人？”
這人好像懵了一下，四處看了一眼，而後低聲說道：“我暫時也不知道……”
他都是懵的。
只感覺眼睛一眨就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這裡是他從未看過的景象。
還好現在是黑夜，沒多少人看見。
但剛才的動靜已經被不少人發現了。
黎歲都能看到隱約打量的，晦暗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