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確的說今晚只要負責監視黎歲這邊的都瘋了。
這會兒反倒是耳麥裡的老八最冷靜:“我看見黎歲那邊出現了動靜,她們發現這邊來人了。”
不過話音剛落,老八忽然感覺到脖頸一涼。
那一刻,後腦勺莫名炸起的頭髮告訴他,他好像攤上事了。
他蹲的花叢本來是個絕佳的觀測點,即使有人路過也很難注意到隱藏在這邊的他,月亮社群的監控最近都被他們的人接手,自然更沒人能察覺。
可是身後悄無聲息接近的人根本就沒讓老八感覺到。
直到一把雪白的刀直接橫在他脖子上,他才對自己遭遇了什麼有了實感。
一瞬間,老八全身肌肉繃緊,差點下意識反抗。
多年來的訓練本能告訴他,悄無聲息靠近自己的人,絕對不是他能對付的。
那刀很長,刀口鋒利,藉著折射過來的一絲光亮,反射出雪白的光。
刀上還泛有濃烈的血腥氣,證明了這是一把有故事的刀。
老八聽見背後傳來男人嘶啞而警惕的聲音:“你是誰?”
說來奇怪,老八沒有上過戰場,面對過真正的生與死,但他仍舊聽出了對方話語下面潛藏的殺意。
耳麥裡的穆梨花他們都聽見了老八這邊的聲音,立刻感覺到不對,調取了老八方位的監控。
老八喉結上下翻滾,說了一句:“我從這路過而已。”
這句話當然沒人會信。
可是老八隻能這麼說。
穆梨花和任雲生看見監控裡的景象也驚呆了。
在老八的身後,監控拍攝出來的畫面是,一個穿著黑衣的男人握著把長刀架在了老八的脖子上。
他並沒有靠近老八,自身離老八空出了一個身位。
這個距離,以老八的身手太容易掙脫控制了。
可握刀的人姿態閒適,彷彿帶著一種絕對掌握的自信。
老八大概感覺出什麼,也沒有輕舉妄動。
其他方位的監控顯示這樣的男人還有三個。
穆梨花咬了咬腮幫。
訓練的本能讓她沒有貿然出聲提醒老八,而是掐斷了老八那邊的通訊,立刻對其他部門下通知。
“給我調取夏城靠近月亮社群所有的監控影片,包括不公開的線路,讓當地部門配合一下。”
她已經意識到太不對勁了,先不說從十樓直接跳下來這個駭人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