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她在哪。”封臨沉聲對崔斯年說。
崔斯年默了默,將手機放在桌沿邊,抿抿唇確認了一下:“……喬小姐嗎?”
“嗯。現在就去。”
崔斯年欲言又止地將手裡的資料夾放在桌邊,想勸什麼,卻又怕在這個節骨眼上當了出氣筒。
他轉身準備去照辦,手剛落到辦公室門把手上,剛拉開一條縫,身後又傳來封臨的聲音:“算了。”
崔斯年不解駐足回頭。
封臨躺在椅子上,仰頭望著天花板:“別查了。”
崔斯年心裡嘆了口氣,應了聲“是”,便輕輕掩門離開。
封臨安安靜靜抽完了手裡的煙,看著桌角螢幕破碎的手機。
查到了又如何呢?
她想躲還是會躲。
他在氣什麼?
氣他還牽掛著而喬盛意卻能斷得如此乾脆利落?
他又在奢望什麼?
期待喬盛意離婚後會捨不得離開他?
一切明明都是早有預料,他應該輕易接受這一切的。
離了婚,喬盛意就徹底成為了斷線的風箏。
他再也抓不住。
找回來又如何?
一切都只是他一廂情願罷了。
互相折磨。
結束了就是結束了。
他應該像喬盛意那樣才對。
斷就斷得乾淨。
從今往後,兩個世界的人。
喬盛意的任何事,都不再和他有關。
眼角有液體劃過,溼熱的液體從臉龐劃過的瞬間就在空氣中變得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