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臨嫌髒似的脫掉了喬盛意外面的針織衫外套,將自己的西裝脫下來罩在喬盛意身上。
方淺咬牙切齒看著眼前的一切,她恨的卻不是封臨朝三暮四,而是恨喬盛意這個賤女人。
恨不得親手把喬盛意撕碎。
只要沒了這個女人,封臨才會真正完全屬於她。
封臨給喬盛意披上外套好,掃視了一圈,問其他人:“你們也想當我老婆池子裡的魚?”
幾人紛紛後退,搖頭擺手。
喬盛意看著這幫欺軟怕硬的公子哥這副唯唯諾諾的模樣,心裡挺解氣的。
付航此刻更是一個屁都不敢放,生怕封臨新賬舊賬一起算。
他真是糊塗,剛才封臨替喬盛意擋酒,他就該明白這個女人惹不得。
“付先生。”封臨喊住付航,目光卻落在白色引擎蓋上的那枚腳印上,“我給我老婆買的車髒了。”
付航背脊一僵,急忙上前拿衣袖小心翼翼擦掉自己剛才踩下的腳印:“對不起對不起,我喝多了。”
喬盛意往封臨懷裡依偎半分,眨眨眼委屈巴巴地對封臨告狀:“他剛才還說你給我買的車是破車呢。”
付航忙擺手:“小姑奶奶,誤會,我……”
他“啪啪”給了自己兩嘴巴子:“我這人酒喝多了就容易亂說話,您別跟我一般見識。”
其他人沒一個敢出來說句話的,生怕禍水引到自己頭上。
方淺算是在場唯一能替他們打圓場的人,只有她興許還能在封臨面前說上話。
可這會她氣封臨不顧及場合,甚至是當著她的面跟喬盛意以夫妻相稱。
兩人夫唱婦隨那樣,彷彿她才是破壞他們婚姻的小三。
她哪有心情去幫這些老同學解圍。
封臨一腳踹在付航腰腹處,在他白色西裝和襯衣上留下一個明顯的腳印。
這一腳沒收力,付航又沒防備,被踹得飛出一米遠,重重撞到停車場的承重柱上。
喬盛意都驚得僵硬了一下,沒想到封臨突然動手打人,還下手這麼狠。
這些公子哥多多少少是在樺城有些地位的人,封臨和他們家裡人多多少少有生意往來。
喬盛意以為他至少會給彼此有個體面。
而封臨像是一點也不怕得罪。
“我這人喝多了容易打人。”封臨用付航剛才的話對他說道。
付航捂著胸口嚥下嘴裡的血腥味,方淺這才動了動身,皺眉提醒封臨:“付爺爺的面子你也不給?”
封臨不緊不慢:“替他老人家教訓不肖子孫,他會感激我。”
方淺瞪著喬盛意,喬盛意故意低頭攏了攏披在肩頭的男士西裝,不去看她。
她可不想直接和方淺起衝突。
男人劈腿出軌,兩個女人撕得不可開交,是最愚蠢的。
最後還是留下來善後的顧京墨出現在停車場,顧京墨是少數能和封臨稱兄道弟的人,周逸塵和付航這幫人又是顧京墨請來參加婚禮的賓客。
要是真出了什麼事,顧京墨多少要擔責。
封臨賣他面子,這場鬧劇才暫時終止。
“去開車。”封臨拉開喬盛意的車門,坐進了副駕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