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臨冷言冷語說她:“我怎麼你了?回來就甩臉色。”
喬盛意深吸了一口氣沉下去,蹲下身子悶頭整理行李箱裡的東西。
“倒杯水。”
喬盛意往衣櫃裡掛衣服的動作一僵。
這三個字她熟。
她和封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封臨說的就是這句話。
當時兩個人陌生客氣,封臨還糾正她說“你是我夫人,不是僕人”。
但現在不也拿她當僕人使喚嗎?
床頭就有水壺,喬盛意卻開啟門,叫住了正好路過的傭人:“去給二少爺倒杯水。”
“好的。”
喬盛意站在衣櫃前繼續整理自己的衣服。
封臨瞅著她。
傭人倒好水,把杯子遞給封臨:“二少爺。”
封臨瞄了一眼,用下巴指了指床頭櫃:“先放那。”
給傭人一下子整不會了,這水到底是喝還是不喝?
“你出去吧。”
傭人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打量了一眼,這才隱隱察覺氣氛微妙。
她照做把杯子放下,轉身離開。
“我發現你現在脾氣挺大。”
喬盛意轉身擠出笑容:“封二少沒聽說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嗎?”
封臨接話問她:“你跟我近過嗎?”
喬盛意不跟他咬文嚼字,拿著化妝包坐在梳妝檯前卸妝。
“喬盛意。”
“別喊我名字。”喬盛意不耐煩。
“老婆?”
喬盛意直接從鏡子裡面狠狠瞪了他一眼。
封臨從鏡子裡和她對視著,問:“如果我真殘了,我媽允許我們在一起了,就不離婚好不好?”
在喬盛意來之前,這句話封臨已經在心裡排練了無數遍。
甚至住院這些天,心裡都在琢磨這個事。
喬盛意沒為這句話半點動情,越更氣上心頭:“你是不是以為我不同意和你在一起,是我覺得自己配不上你啊?你如果真的殘了,你們不同意離婚了,我攪得你全家不得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