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所周知,黃州作為整個東寶神洲都有名的繁華大州,其本身各項水平都要遠超隔壁的雲州的,而這其中就包括了教育。
黃州的教育無論是教育水平,還是資源,都要遠超雲州,所以,每年有大量學子去往黃州進修。
沒辦法,就算是在異世界,教育界還是那麼內卷,你說雲州不好嗎?秦梓來過之後自然知道,雲州很好,靠近邊關的同時土地肥沃,可以說如果不是因為隔壁就是仙門地盤,大離肯定要往那邊擴張的。
然而這樣一個頗為富裕的雲州,在隔壁黃州面前卻要被吊打,先不談別的土地面積之類的原因,單提一點,就足以吊打雲州——
黃州域內有兩條几乎貫穿整個東寶神洲的大河,一條名為齊渠,一條名為黃江,或者說黃龍江。
這兩條大河水量極大,且大體走向不同,唯一相交的地方就在黃州,可想而知黃州在離國,甚至是整個東寶神洲的地位。
介於這樣重要的戰略地位,黃州的經濟水平簡直是躺的發展,尤其是在二十多年前水運系統改良之後,更是分分鐘吊打其他一堆州域。
當人獲得足夠的財富之後,自然就會努力追求地位,而在離國,科舉就是最好的提升地位的手段,所以黃州教育極速發展,現在在整個東寶神洲內,都能算得上號的了,唯一的不足就是,黃州缺少一個底蘊足夠的書院當排面,而這些年,位於黃州城外的觀瀾書院,就隱隱有了這方面的趨勢。
而對於建國較晚的大離而言,其本身也缺少一個這樣能充當文界排面的書院,自然也會不遺餘力的支援,可以說觀瀾書院如今的發展,是黃州大族與離國朝廷意志之下的產物。
前文提到的,每年有大量學子前往黃州,主要去的地方就是觀瀾書院。
而這樣大規模的跨地域人員流通,即使是朝廷盡力嚴查戶口,還是會有所紕漏,這就給了秦梓可操作的空間,作為登上這個世界大舞臺的正式身份,他將作為一個雲州境內吉川鎮的普通書生,橫跨一州,前往觀瀾書院求學。
……
對於那些高高在上的仙人而言,雲州不過彈丸之地,而對於雲州境內的普通百姓而言,雲州就太大了。
若是想要跨州,身份憑證是一方面,另一個重要的地方就是交通方式了。
巧的是,雲州商業發達,經常有商人帶貨前往黃州,或是直接賣,或是走水路運往別處,都是一比暴利。
張彪就是雲州城內“富貴商會”的成員,因為本身會點武功,所以經常擔任運貨的領隊。
“富貴商會”這種名字,全國不說有一百個吧,五十個肯定有,聽名字就知道是個三流商會,所以他們平時除了正常運送貨物以外,還會接一些別的業務。
正好雲州隔壁就是黃州嘛,年年都有一堆書生想去求學的,在那樣的時代這種跨境運輸可不簡單,那些書生一個個的弱不禁風,讓他們自己去走,怕不是一大半都得死在路上,所以正常找這些商會幫忙帶著。
像這些三樓商會自然也比較樂意,畢竟不僅能賺一筆錢,同時也跟這些書生們結個善緣,萬一以後哪天有人發達了,那他們就賺大了。
當然,這樣的想法大都是商會高層的,對於領隊的張彪來說,這些書生簡直就是噩夢。
屁事多這些就不說了,畢竟書生嘛,可以理解,但是他孃的,這幫毛還沒長齊的小屁孩,一個個的體質都弱的不行,嚴重拖累的商隊的速度,時不時還得病倒兩個,搞得他每年到了這時候都要噁心的不行。
最讓他難以接受的是,就因為這些人以後有非常小的可能性當大官,他還不能打罵他們,搞得他一肚子火只能憋著。
唉,沒辦法,都是為了生活,他在心裡這樣想著。
是的,今天又到了那些書生求學的時候了。
一想到往年遇到的那些個又窮,脾氣還差,事還多的奇葩,張彪又是一肚子鬱悶,悶了口酒,不情不願的出發了。
到了約定的地點,居然有個書生已經在等了,這讓他略感驚訝。
雖說只要是稍微有點抱負的人都不會睡懶覺,但是張彪現在過來的時間可還早,外面挺涼的,想他這種習武之人自然不怕,但是這一個書生居然願意來這麼早,這讓他有點驚訝,對這書生的觀感也好了點。
走近一看,發現那書生正捧著一本書,對著清晨的陽光讀呢。
張彪雖然認的字,但也懶得看一眼那本書,這些窮書生都一個樣,看的無非就是之乎者也之類的。
倒是這書生這麼早就來晨讀,捧著書本面含笑意,氣度到還真不錯。
張彪也算是半個跑江湖的了,見過的人也不少了,這種人就是最容易成大器的那種,反觀自己以前運的那些,都是些什麼東西啊,一點苦都吃不得,文章背的怎樣不知道,大道理講起來一套一套,沒見過哪個人真做到了。
那書生聽到腳步聲,放下書本,向著張彪這邊看來,拱了拱拳,笑著問候道:
“是張大哥吧,果然是個英雄人物,儀表堂堂,器宇不凡,此行一路,就有勞張大哥了。”
講真,張彪這顏值,頂多算得上是不醜,跟儀表堂堂什麼的,那是完全不相干的,這書生居然還會怕馬屁,還真是稀奇。
不過他雖然平時沒少腹誹書生,但是真面對讀書人,本能上還是要低一頭的,見那書生竟然主動行禮客套,連忙回應道:
“好說好說!”
趁著功夫,他也好好打量了一下這書生。
年輕這種就不提了,畢竟大部分都是這樣,他第一眼的感受就是,這書生長的確實俊俏。
無論在哪個世界,都是看臉的,醜比去科舉,雖然也能過,但是肯定不如才華橫溢的帥哥吃香。
以前的書生裡不缺帥哥,但是這書生給人的感覺著實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