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楚文,他臉色黑如鍋底,顯然一副被人誣陷的樣子。
收回視線,他淡淡道:“事情經過我已經聽過,現在,我來分別問你們幾個問題,如果實在找不出問題所在,那便再做定奪。”
水鏡先生此言,倒是誰都沒有異議,大家均屏息凝神等著他問問題。
片刻後,水鏡先生看向白秀秀,問道:“白秀秀,這個秘境除了楚文,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可能入內,你又是怎麼進去的?”
面對水鏡先生刁鑽的問題,白秀秀倒是絲毫不慌,止住哭腔後,斷斷續續回道:“不怕,不怕先生笑話,其實……其實,其實秀秀是被楚師兄擄進去的。”
“後來就,後來就……”
說道這裡,白秀秀已經泣不成聲哭成了淚人。
這個答案讓水鏡先生有些意外。
他是思考了很久才想出來這麼個刁鑽的問題,卻沒想到小姑娘像是提前就知道問題一樣,回答的很快,並且還把事情推到了楚文身上。
想了想,他還是問道:“你說是被強擼進去的,那麼,有人可曾看見過?”
“你所住的院子,距離秘境應當有不小一段距離才是,既然你說是強擼的,那麼路途上你不曾發出絲毫聲音嗎?那楚文又是如何避開那些還未休息的弟子的呢?”
接二連三的問題,砸得白秀秀有些措手不及,但是卻還是沒有半分慌張,只是繼續解釋道:“是我,是我在外頭散步,忽然忽然就……”
她儘可能含糊其辭,卻又讓人拿不住半點錯處,她就不信了,單憑這幾個問題,水鏡先生還能還楚文一個清白不成!
果不其然,水鏡先生聽到這裡,有些無奈地搖搖頭。
轉而將視線對向楚文,問道:“那麼你呢?你是如何見到白秀秀的?”
楚文深知水鏡先生是想要還自己一個清白,於是果斷回答道:“當時我正在釣魚修煉,本人正處在修煉之中,回神後,白秀秀就已經衣不蔽體,滿面淚痕,緊接著便有了長老過來興師問罪一事。”
兩人的回答是兩個截然不同的經過。
水鏡先生頗為無奈,不論是白秀秀還是楚文,兩人身邊都沒有第三者存在,也就是說,沒人知道事情經過究竟是怎樣的。
因此,沉思片刻後,他開口道:“如此,想必大家都明白了,誰也沒辦法證明誰說的是真的,那麼這件事,我看就這樣,楚文,你先關一個月禁閉,等我把這件事落實之後,若是真的冤枉你自然會給你一個交代,若是證明你確實是那衣冠禽獸之人,那便會給白秀秀一個交代,可有異議?”
水鏡先生都這麼說了,自然也就沒人有異議。
雖然還是有部分人覺得對白秀秀不公平,但是想想,好像也確實沒啥證據,也就一個個不敢吭聲了。
此事到此為止,楚文被人帶到禁閉室。
白秀秀則抽抽搭搭的,被兩個師姐哄著,委屈巴巴地離開,只是誰都沒注意到,她臉上那抹陰謀得逞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