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看都沒有看魯德,繼續擦試著自己的地板:“我哪裡知道剩下的在哪裡,要是知道我早就跑過去花點兒錢佔為己有了,還去猜什麼猜!”。【風雲閱讀網.】要是知道剩下的蹲在哪裡,按著方逸的性格早就連奔帶跑的灰過去了,還用的著魯德這個馬後炮提醒?
“這是你猜的?”魯德聽了有點兒小失望了,看著方逸未畫完的畫布嘆了一口氣:“夥計,你真是幹了一件吃力不討好的活兒。有這時間你還不如多畫你的畫呢,折騰這個東西幹什麼,就算是畫完了一準兒也是受到無數的冷嘲熱諷!如果你把這東西拿出去見人的話”。
克希馬聽了也點了點頭:“是的,這樣的東西真是不太受人喜歡”
一幅作品再補的完整那也不是倫勃朗畫的,幹這個事情真是沒有太大的意義。就像是著名的斷臂維納斯似的,本來這個雕塑是有手臂的,只是天長日久的剩下的不知道斷哪裡去了,出現的時候就是少了兩隻胳膊的造型。因為原來是有手的無數藝術家想著把手臂給補上去,各種姿式加上無數的手勢,被裝了上去。但是沒一個討的了好了,因為補上去所有人都覺得彆扭,還不如就這麼斷的像是殘疾人一樣更美呢。
“我就當是刺激我的腦垂體了,畫這個東西的時候那種興奮的感覺太讓我爽了”方逸張口解釋說道。本來方逸只是覺得補齊了剩下的部分比較有意思,不過這一畫,整個人就像是吃了什麼東西似的,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似乎是舒展了開來。就像是三伏天在太陽上轉了一圈,然後往肚子裡灌了一瓶冰水,瞬間那種舒爽感像是電流一樣淌遍全身。有了這樣的感覺又一下子讓方逸無法割捨。
魯德說道:“明白,看你的樣子就像是抽了違禁品似的,不過你這舞扭的是差勁了一點兒。安德爾斯,給逸扭一個看看”。
話剛說完。安德爾斯就按著旁邊的克希馬,一手抱著後腦勺腰部前後扭動了起來,還沒扭兩下就被克希馬一把推開了,笑著說道:“整天往巴黎跑你就學會了這個?”。
明顯這小子是學著夜場的舞女們抱著根管子跳的熱舞。
“好了朋友們。咱們快點兒去吃飯吧,現在的時間己經是耽誤別人回家了”克希馬指了指手上的手錶,對著笑哈哈的方逸幾人說道。
在一起吃飯,魯德克希馬這幾個哪個人像是能做飯的,本來是村裡的一位農婦做,不過口胃那實在是談不上,現在收入高了以後幾人的嘴巴也跟著挑剔起來,乾脆從巴黎那裡顧了一位手藝不錯的廚師,這位每天來兩趟,給幾人做午飯和晚飯。當然了材料都是準備好了一起帶過來的。
五個坐回了桌上,克希馬就對著大師傅說了一聲抱歉,讓大師傅回家去了,五個這才開動了起來。
“再給我來一杯”方逸首先一口氣幹掉了手邊的紅酒,站了這麼久不光是肌肉酸。還有點兒口渴。望著阿爾圖爾給自己的杯中倒酒,倒了一小半就想停下來,立刻示意阿爾圖爾多倒一點兒。
“連瓶子你一起拿過去吧”阿爾圖爾直接把瓶子給方逸遞了過來。
接過了瓶子,把自己懷子滿上,整個一瓶紅酒就快見底了,方逸咕咚咕咚的又喝了一半,這才拿起了手邊的叉子。望著自己盤子裡的食物:“怎麼又是蝸牛”。
“不想吃換給我,我這是牛肉,也還沒動過呢”魯德指了指自己的盤子裡的兩塊煎牛肉講道。
方逸一看牛肉還行,至少現在看來比自己的蝸牛有食慾多了,就和魯德換了一下食物,開始吃了起來。
“逸。你的新作品準備什麼時候動手?”阿爾圖爾端著手中的酒懷喝了一口對著咬著牛肉的方逸問道。
都是一幫子好友,大家的吃相也沒有這麼顧及,方逸這邊把牛肉切的如同併攏的兩根手指寬,塞進了嘴裡就是一通猛嚼,那邊魯德跐溜跐溜的喝著湯。
“還沒有想好畫什麼。過兩天有了靈感再說,今天怎麼沒見伊麗亞?”回來的這段時間,方逸就忙著擺活倫勃朗的畫了,哪裡有多餘的空去想自己接下來的創作。
克希馬說道:“別迴避話題,這都快一週半了,你自己的作品還沒有動手。難道你真準備一年畫三幅?”。
“至少說今年我真的不一定會像去年一樣趕出這麼多的作品來,我準備沉下心來,安心的畫幾幅作品,至於能畫多少”方逸說完用自己手中的叉子指了一下天,意思是老天才知道。
魯德聽方逸這麼說,也點了點頭:“咱們的成名太快了,別人作品都是一堆一堆的,辦個展都是擺滿展廳,咱們呢五個人開畫展,每幅作品之間還有這麼大的空當!不過逸的話也對,我們去年是太趕了,趕著雙年展又趕著開畫展,今年我也準備輕鬆一下,等著天氣熱的時候找個海灘渡個假什麼的,休息一下”。
安德爾斯這時張口說道:“我就不用渡假了,現在把在巴黎中心購房子的日程提上來,準備去買個好一點兒的房子”。三百多萬美元在手,這樣的款爺安德爾斯現在是在巴黎挑房子了。
“你呢,有什麼打算?”方逸望著阿爾圖爾問道。
阿爾圖爾的回答很簡單也很無腦:“我不知道要到哪兒去,因為伊麗亞還沒有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