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嘉靖朝的科舉依舊是儒為核心,另外,大量的官員前往海外,外加官制改革,造就了太多的新興官位,這些官位需要任命官員,儒家讀書人早就捉襟見肘,不用新學士子用誰?
所以大明的儒家官員基本上也都絕望了,更清楚在嘉靖朝想要死守基本不可能,既然不可能,那麼就算嘉靖帝現在廢除了傳承千多年的科舉制度,他們也不會奇怪。
唯一的希望在海外,在皇子們身上,只要在其它新建立王朝的地方,能夠讓儒學生根發芽,那麼儒家的道統就不會亡!
御駕緩緩駛入通州農業大學,其實很多人都不能理解這農業大學到底是教什麼的?
軍工大學教製造研發軍事裝備,商業大學教商業經濟,海洋大學教造船,交通大學教修橋鋪路這些還都能理解,農業大學難道教種地?
這絕對不是什麼笑話,要知道即便到了後世文明時代,還有不少人覺得農業大學出來的畢業生就是學種地的……
讀書人為什麼要讀書?不就是為了脫離土地成為特權階層?
然而好不容易讀到了大學,竟然學種地?
這不是拿學子們開涮……所以通州那麼多的大學,唯獨農業大學是最尷尬的存在,因為從府學考試合格者,願意進入農大的幾乎沒有!
哪怕農業大學招生說的很清楚,學校教授的知識很豐富,包括草原資源、草木培育、環境生態等等,可惜沒學子買賬……
不過朱厚煒倒是沒幹預,他相信事物發展的必然規律,相信在文明推進的過程當中,農大遲早一天會為自己證名!
而這次就是證名的機會!
不算太大的農大,沒有學生,至於教授也確實是老農,為了雜交稻培育研究了整整二十年的老農,和十幾個在湖州就被朱厚煒分配給老農作為理論研究的永王學堂學子。
整個校園與其說是校園,倒不如說是實驗區,所有的空地都種植著莊稼,差不多有十畝地已經被收割,還有上百畝地裡面長著鬱鬱蔥蔥,沉甸甸,金黃色的稻穗。
“草民……學生叩見吾皇!”得知皇帝要來農大,所有農大的教授和農人都盡皆在校門口跪拜。
“平身吧。”朱厚煒抬了抬手,然後有些急不可耐的邁入農大。
“宋翁。”站在稻田邊上的朱厚煒看向身邊畢恭畢敬的農大校長宋康盛,這個三十來歲就被朱厚煒招募傳授雜交稻理論的農夫,現在已然是年過半百的老頭。
“草民在!”身為農大校長,也是正經的祭酒,說他不是官,他拿著朝廷的俸祿,說他是官,又沒有編制,但是宋老頭顯然也不在乎這些虛名,他在乎的就是糧食……雜交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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