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駕到!”
“皇帝來了。”張太后臉上露出笑意。
“兒臣恭請母后聖安。”朱厚煒恭恭敬敬施禮。
“臣張鶴齡……張延齡恭請陛下聖安。”
“朕躬安,平身。”朱厚煒撇了一眼兩位國舅,微微抬手。
自從去年除夕夜宴之後,兩位國舅收斂了很多,來宮裡面拜見太后的次數也少了許多。
對兩位國舅,朱厚煒是有很大成見的,主要還是因為這兩人名聲實在太臭,翻開史書看見他們似乎都能聞到一股臭氣。
不過話說回來了,只要兩人不作奸犯科,不縱奴行兇,不為了一己私利便酷虐民間,那麼朱厚煒就算看母后的面子也不可能真把兩人怎麼樣。
是人就有底線,皇帝的底線就是天塹,誰想躍天塹,最後的下場必然是粉身碎骨。
無事不登三寶殿,兩位國舅來慈寧宮不算稀奇,不過朱厚煒也知道如今兩人對他是避之唯恐不及,這次倒好,不但來了,母后還召他來此,想來是事出有因。
“母后召見兒臣可是有事?”
張太后笑道:“怎麼,非得有事才能叫你來啊,哀家想和兒子說說話不行嗎?”
“兒臣失言,母后見諒。”
“聽說皇帝最近讓幾位大王去建船廠和鐵廠,還召見了幾位商人?”
朱厚煒點了點頭,這事不算隱秘,更何況他本身就是要做給天下人看的。
幾位王叔那日一番懇談之後,便迅速行動,然後邁上了征程,這事更是在勳貴圈子裡面掀起了軒然大波。
至於商人,身為大明帝君,以他的身份接見商人本身就是降尊紆貴,可是沒辦法,想要促進大明的經濟就離不開商人,所以他召見商賈也是給天下人看看,他興商之決心。
幾天前他接見了來自南直隸的五位大商,這五位大商都在王守仁的倡導或者說忽悠下捐了五座以上的校舍。
不管五人捐學的初衷和目的是什麼,但做了就是做了,這是善事,既然是善,就要嘉獎,之所以嘉獎等於是朱厚煒給王守仁在打輔助。
另外,朱厚煒也確實還需要一些代言人去售賣通州工業園開發出來的產品,比如新式牙刷、牙膏、洗衣服以及各種與百姓生活息息相關的用品。
朱厚煒之所以會開發這些,完全是因為需求量大,利潤雖然微薄,然而積沙也能成塔!
而且這些百姓都能買得起的生活用品,對於朱厚煒來說最大的價值並非是利潤,而是能快速推動紙幣取代貴金屬作為主流貨幣的程序。
哪怕民間現在紙幣已經開始流通,朱厚煒也確實滿意但還是不夠,比如酒水和玻璃,尋常百姓家根本用不到,香水則是奢侈品,唯有香皂和洗髮水這種價格低廉的商品才能得到普通百姓的認可和接受。
但是香皂也好洗髮水也罷,雖然都是消耗品,但都是有使用週期性的,想要縮短消耗品的使用週期,繼續投入大量價格低廉的消耗品,無疑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只要消耗品成為剛需,又只接受紙幣交易,那麼紙幣很快就會成為百姓之家的剛需,而不是現在哪怕建立起了不錯的信用,卻依舊是可有可無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