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兵此言當真!”衛新眼睛一亮。
“朕……”朱厚照差點說漏,撇撇嘴道:“真,當然真,比真金白銀都真。”
衛新眉頭一皺,心中升起一縷狐疑,先前新總兵說了一個‘朱’,隨後說了陛下,開始他也沒在意,可現在‘真’又或者是……朕!
那前面那個朱,說的是不是當今天子朱厚煒!
朱壽?這個名字很陌生,至少在軍隊當中沒有聽說過這麼一個字號的戰將,而他帶著黃金面具,為什麼帶面具?
難道太醜見不得人?
這種可能性太低,身為武將越是相貌猙獰,越能震懾敵膽,何須遮遮掩掩。
除非他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為什麼不能?
正德皇帝失蹤,難不成眼前這位是棄皇位而去的正德帝!
衛新的腿有些軟,他不想往這方面去猜測,因為越這麼猜就越發覺得荒唐。
堂堂的九五之尊不當,非要跑出來當將軍,還來搶他的總兵之位,尼瑪坑爹都不帶這麼玩的。
可這個念頭一旦興起就如附骨之蛆,無論如何也揮之不去。
那邊朱厚煒已經提刀走到衛新跟前,笑道:“衛總兵,你我廝殺是點到即止還是捨命一搏,隨意。”
“隨……隨意……”衛新不敢肯定朱壽就是朱厚照,但萬一是呢?
萬一真是,他要是一個不小心傷了朱厚照,那後果估計得跟方孝孺一個待遇,尼瑪,衛新都快哭了。
但是輸可以,不能慫,他要是慫了,這名聲也就完蛋了。
於是衛新抽出腰間佩刀,冷喝一聲道:“朱將軍既然願意指點衛某一二,那衛某恭敬不如從命。”話音落地,衛新已經在考慮如何能不落面子,還能輸的不太難看了……
“好。”朱厚照大喝,當頭便是一刀,走的是大開大合的路線,話說他以前是用槍的,不過後來感覺身為猛將,用槍不夠霸氣,於是改用戰刀,更何況自詡武神下凡的朱厚照覺得自己應該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才對。
這一刀力劈華山,刀勢卻封堵死了全身空門,衛新的目光逼成了一條線,原本只是忌憚朱壽可能是朱厚照,現在一看管他是誰,敵將武藝不弱,若不全力應付,只怕下場難料。
打起一百二十分精神的衛新不敢大意,舉刀一橫。
金鐵交鳴,火光四濺!
朱厚煒戰刀平切,刀鋒擦著刀刃,直落衛新左臂!
衛新可是鎮守九邊之一的總兵,絕對的悍將之一,若無一身勇力,如何能鎮得住邊陲的驕兵悍將。
朱厚照的一刀順勢而落,衛新卻絲毫不見慌亂,刀身一震,猛然上提,帶偏朱厚照的刀鋒之後,順起一腳直踢朱厚照下腹。
朱厚照收刀避退,躲過衛新一腳後,刀柄一轉,直接朝衛新攔腰切了過去。
狠辣!
衛新戰刀一落再次擋住,身軀就勢一退,反手就是一刀斬向朱厚煒右肩。
轉眼間,兩員虎將就已經交手了數十回合,朱厚照越殺越是興奮,一柄戰刀被其舞的流光四溢,刀刀不離衛新要害,又見衛新幾乎都是採取守勢,更加肆無忌憚,已然完全放棄防守,擺出一副以命搏命的架勢。
衛新這輩子憑藉手中之刀,經歷無數惡戰,往日裡也和軍中小將盡情廝殺無數場,可還從來沒經歷過這般憋屈的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