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樣啊……”
見李祐閉口不談,眾人不由眼前一亮,隨之笑了起來,最後一個字拖著長音,一副懂了的表情。
崔慎自然不是好奇那什麼問題,只是在試探李祐,他若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外面的小道訊息,多半是假的!不過以訛傳訛罷了,自然會少很多忌憚。
綵衣默默嘆息一聲,心道:“果然如此!”
琉璃閣、蝗災獻策,李祐做得很不像他,綵衣多少有點改觀,結果依舊不出所料,他能有什麼學問呀。
大家都看出來了,他還在此硬裝!
也對,這才是原本的燕王,一個虛榮之人,喜歡虛張聲勢!
自己也只是炫耀的工具,綵衣心中不由一嘆,卻不敢表現出來,手上的活也不敢有懈怠,李祐剛一放下酒杯,她立馬給他斟滿。
“奴家敬王爺一杯!許久未見王爺,還以為王爺把奴家忘了。”
她端起一杯酒,嬌滴滴地說。李祐卻聽得出來,她的強顏歡笑,只是被好聽的聲音掩蓋住了。
李祐是抱著歉意,來面對她的,自然能發現其中細節。
其實也能理解,自己未來的命運,完全由別人一言斷之,她又能如何呢?
李祐嘴唇動了動,本想抱歉的,卻又怕嚇著對方,舉杯與她喝了一杯,這才和她聊了幾句,“敢問綵衣姑娘,今後可有何打算?”
這是一個過去的李祐絕對不會問的問題,所以綵衣為之一愣,隨後想到自己的未來,哪兒還有什麼未來!眼神頓時黯淡了下來。
李祐見狀,不再等她的答案,說出自己的打算,“本王原為綵衣姑娘贖身,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雖說這是好事,但也要問過綵衣的意見,這是對人的尊重。
他立馬又補充一句,“當然,姑娘恢復自由之身後,可以自行決定去處,我絕不強加干涉,不必有太多顧慮。”
但是,綵衣初聞此言,第一反應就是,“此乃計劃圈養自己?當做那籠中的金絲雀!”
以她對李燕王的瞭解,其絕對沒有那麼好心。
至於李祐信誓旦旦的承諾,綵衣卻認為是一種試探,燕王性情難測,她如何敢拒絕啊!堅持跟在他的身邊。
“奴家願一直侍奉王爺左右!”她信誓旦旦地說。
李祐本打算勸她不用著急,可以慢慢考慮的,但是一看她的表情,李祐便絕了這個念頭,就讓她自己腦補去吧。
有時候,善良的方式,真沒有無情的做法,令人來的心安。
王弘直帶頭提了一杯,然後開始為李祐挖坑,“殿下既然能問住魏公,學問必然很了得了,今日可不能藏拙啊。”
“過譽了!過譽了!”
李祐口不對心地說,笑容可沒半點不謙遜。
綵衣在一旁看得著急,被人恭維了幾句,燕王便忘乎所以,犯了傻!都這個時候了,還死撐著做什麼!
當真要給人拆穿,冠以沽名釣譽之徒,才好嗎?
“今日以文會友,不若便鬥詩吧!”鄭曲開口說道,終於進入了主題。
王弘直認為不過癮,又議題道:“既是比鬥,自當是有個勝負,不若吾等加個賭注,豈不是更為有趣……”